一个月了,没人发现端倪。
一个月前的夜里,盛莹莹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居然穿越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朝代,成为了当朝大长公主。
当时她浑身染血,躺在卓景然怀里。而卓景然还没发现她已经醒了,握着她的手跪在地上,口中不停祈求神明让她平安,即便用自己的命去换!
盛莹莹万分惊诧,却装作不动声色,撑到了御医前来。
由于刚刚继承大长公主的记忆,盛莹莹便什么都没说,对外声称伤势过重,闭门谢客。
花了几天时间,盛莹莹仔细捋了一下这位大长公主的生平。
大长公主南宫盈年幼时便在朝堂上垂帘旁听,十三岁开始正式参与朝政。先皇垂危之际,她与六部联手,除去了先皇身边妖言惑国的“宠臣”,获现任皇帝封号“镇国”。
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份辉煌的履历,当今朝中不少人将南宫盈视为隐患。南宫盈为避嫌,干脆自请去为先皇守灵。
如今的皇帝登基不过半年,虽然勤勉,到底天资不足。四方属国蠢蠢欲动,朝臣结党争权。为稳朝局,只能请南宫盈再次出山,她的遇刺,就是在从皇陵回京的路上。
前世的盛莹莹幼年丧父,公司被二叔夺走,自己和母亲被赶出祖宅。她大学没毕业就已经进入公司任职,摸爬滚打七八年,终于当上了CEO。
刚刚就职,就因为操劳过度,晕倒在了办公室。
这一个月里,盛莹莹已经想的很清楚。
前世已逝,她现在是南宫盈,既然来了,既然顶了你的皮囊,你想做的事情,我自然会帮你完成心愿。前世未曾施展的抱负,她也会在这里,一一实现。
咬了下嘴唇,南宫盈忽然又有些头疼。
朝政之事总有办法应对,比如卓景然,便是他权倾朝野,耳目众多,表面看来是自己的政敌。但知道了他心里暗恋大长公主,就有计可施。
可自己又该拿薛朗怎么办呢?
薛朗是大长公主的门客,跟随大公主已有三年多。他有玉树临风之态,谦谦公子之姿。他与原主相恋,发乎情止乎礼,用了所有的赤诚和关切,为她付出,博她欢愉。
他们曾经花前月下,弹琴品诗,他是她的初恋,也是她心底热切的期盼。
受原主记忆的影响,南宫盈对薛朗颇有好感。可她毕竟不是原主,她对薛朗的好感,远不像原主那样,属于真切的爱慕。她担心自己对薛朗的态度,迟早会引来薛朗这样熟悉原主的人,对自己的怀疑。
忙起来吧。
南宫盈无奈的叹了口气,忙起来就有了借口不谈风月。自己可真是个劳碌命,上辈子也好,这辈子也罢,都逃不掉操心忙碌到底的命运。
……
“什么时辰了。”皇后魏晴绾睁开眼睛的瞬间,忽然想起自己午休前派去诏狱的人,立刻撑着床坐了起来。
“回皇后娘娘,还有一刻钟申时。”婢女银蕊伸手扶住皇后的胳膊,“皇后娘娘要起身吗,奴婢去传人进来梳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