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要道歉啦!反正大错已经铸成…”
“我压根没想过要跟你道歉。”他追上我,还给我一个痞到不行的答案。
“你…”我真的从没这么渴望回家过。
我竟感觉不到阿川这次并不打算追上我。
“我应该是故意那样说的吧!”他在我身后大吼着…
这次我真的恨透了模菱两可!
“我想不透!甚么叫做应该是故意的?”我对着电话低吼。
“你还在想阿川说的话?”大雄好像在彼端吃甚么东西,连电话都变的酥脆似的。
“我…”
“那你就去问个清楚噜?”
“那怎么可以!阿川又不是…”
“你教学生教的还好吗?”大雄就这么天外飞来一笔。
“还好啊!你干嘛突然问这个?”
“那你干嘛不去找阿川问个清楚啊?”他斩钉截铁的说。
我虽然不懂这两个问题到底有甚么关连,可是以大雄的逻辑来思考,大概是一样的问题吧!
“阿川他…”
“我问你喔!你喜欢吃涮羊肉还是涮牛肉?”
“应该…要看汤底吧!”我不明白他又要出甚么问题给我,便小心的回答着。
“唉…等你再也看不到汤底时,我再问你吧!”
大雄不久就挂了电话,他今晚睡觉时,头上应该会有禅的光圈吧!
如果要勉强解释他的话,我只能说他的建议对目前来说,依然没有建设性。
“凤文姐,你还没睡吗?”小张的声音突然在我门外响起,吓的我突然觉得口渴,起身就想往厨房去。
“你吃饭了没?”我抬头看一下已经指着11的钟,夜色也是暗的。
“嗯。”他的笑容好像变成我唯一熟悉的东西。
我安静的倒水,眼角余光注意到他并未带着疲倦回房去。
“凤文姐…我…我想问你一件事。”
“甚么事?”我的紧张细胞好像这几天已经死的差不多,对于任何再重大的消息,似乎已经处于挨打状态。
但那样看起来反而心如止水,让人觉得似乎修养很高。
“你…放假想不想出去玩?”
“啊?…喔!好啊好啊!你有甚么点子?”我原本以为又会是甚么震撼的问题,没想到反倒是普通问题而把我吓了一跳。
“没有啦!因为住在澎湖的阿嬷已经嚷着要我回去看她,所以…”
“澎湖啊?听起来不错喔!还有谁要去?”
“啊?谁…谁要去都可以啊!”小张的声音似乎紧张了一下。
“那你先加我一份吧!”我拍拍他的手臂,洗了水杯,转身就要回房睡觉。
去澎湖看看海,也许可以参悟“汤底”的道理。
“凤文姐!我…我忘了告诉你,学校的毕业典礼快到了喔!”我才走到房门口,小张又突然嚷了一声。
“嗯。晚安。”
“凤文姐,我那天在学校有碰到Sam…”
这一秒开始,我的修行距离下一个阶段,还有一大段可以死掉紧张细胞的空间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