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时间逐渐走向十一点钟，姜施乐也猜到战司哲今天大概率是有事不回来了，实在挺不住了，于是也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。

半晌，半梦半醒之中，姜施乐感觉到有人走进房间，给自己盖好了被子。

带着几分熟悉的味道，察觉到来者的身份，姜施乐半梦半醒间挣开了眼睛，看着自己面前的人，声音软糯。

“战司哲？”

听到姜施乐迷迷糊糊之间开口，战司哲愣了一下。

每一次姜施乐都是称呼自己为战先生，一口一个您似乎也从来都没有缺席过，这好像真的，是印象之中姜施乐第一次称呼自己的全名。

姜施乐清醒了一些，见到真的是战司哲，连忙坐起来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战司哲看出姜施乐的欲言又止，战司哲主动开口，然而姜施乐还是不由得沉默了一下，半晌抬起头的时候，眼睛也多了几分清明。

这样的情绪似乎不应该在这张脸上出现，但是又似乎恰如其分，就像是春分时候的雨水，十分清亮。

“这件事我想先自己调查一下，如果我实在弄不清楚，我再来询问您，可以吗？”

虽然不知道姜施乐说的是什么事，但是刚刚看到姜施乐的表情，战司哲就猜到大概也不是什么好事。

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，战司哲其实也看出了，姜施乐虽然看上去年纪小，好欺负，但是实际上她很要强，比任何同龄人甚至是年纪更大的人，都有着更加坚实的灵魂。

“好。”

姜施乐还是比较有分寸的，而且无论是什么事，只要他在，就没有人能够在他的眼皮下面，伤害到姜施乐分毫。

听到战司哲的回答，姜施乐放心了一点，本来就已经睡着了，因此没过一会儿，就再次沉沉睡过去了。

……

第二天姜施乐醒过来，想起自己前一天跟战司哲说过的话，有些茫然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。

如果是在清醒的状态下，姜施乐肯定没有办法说出这些话，但是现在自己已经说出来了。

姜施乐松了一口气，看了一眼时间，知道往常这个时候赵婶都会出去。

站起身，姜施乐走到赵婶的房间门口，犹豫了半晌，在尊重他人隐私和探究真想之中做出了一番抉择，半晌才选择开门进去。

现在她必须先弄清楚这件事。

姜施乐走进房间。

其实这也是姜施乐第一次进赵婶的房间，房间里面收拾得非常整洁干净，倒是赵婶意向的作风。

如果不是因为对方一见到自己，就抱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，姜施乐自然也不会这么防备。

姜施乐看着桌子上面摆放着的照片，照片上面是赵婶，还有一个和自己看上去年纪不相上下的女生，眉眼间带着几分病容，但笑靥如花，好看极了。

姜施乐一时间有些愣住了。

赵婶的孩子应该生了病，看样子和她年纪差不多，也在上学……赵婶应该也挺需要这个工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