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忘了他把我开了的事儿？”

嘉懿在被子里翻了个身，心里也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帮这个忙。

当然，她不是不愿意帮忙，而是因为她要照顾的对象是季临渊。

李爽在电话里小声嘀咕道：“我当然没忘记，只是我打了一圈电话，她们一个个的都有约会了，所以……”

“知道我肯定没约会，是吧？”
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！”

“行了，我知道了，你好好养病吧，我代你去就是了！”

“谢谢懿懿姐，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了！”

“知道就好，下次记得犒劳我。”

“必须的！不过，女侠，这回你可记得……手下留情，稍微克制克制一下自己的……咳咳咳，那种冲动。”

“………嘟嘟嘟嘟”

回应李爽的，只剩下一阵忙音。

嘉懿直接把电话给挂了。

李爽握着手机唏嘘感叹道：“女侠果然是女侠啊……”

清晨

门铃响起的时候，季临渊正拄着手杖倚在厨房的橱柜前冲泡热牛奶。

他胃不好，习惯早上起来先喝点温的东西。

“叮咚”

“叮咚叮咚”

门铃响起，嘉懿已经站在了门外。

季临渊并没有去注意门口可视电话里的人，头也没抬，只道：“进来吧！”

他知道，能上到这层季来的人，除了李薇安，就只有他的私人管家了。

嘉懿刷卡进门。

季临渊在见到门口忽然出现的嘉懿时，好看的剑眉不悦的拧成了个‘川’字。

嘉懿似乎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来，还不待他出声轰她出门，她便抢先开了口，一边往里走道：“我只是来替李爽代一天班而已，她生病了，当然，如果你觉得一会儿你的会议上不需要有人在旁端茶倒水，我可以离开。”

她直接走至季临渊跟前，把他手中的开水壶接了过来，“你腿脚不便，还是我来吧！”

也没等他应承，嘉懿就自顾自的开始给他冲泡牛奶。

六年不见，他的习惯倒是较于从前好了不少，至少早上醒来不再是去冰箱里拿冰水喝了。

嘉懿泡完牛奶，把牛奶杯推到他跟前，只问他道：“早餐您想吃什么？”

她的语气，疏离而又客气。

与一周前的她相比，显然要冷淡许多。

季临渊深沉的眸仁盯了她一眼，半晌，端起身前的牛奶，“随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