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夜晚，慕靖一直睡得都很不踏实。

冷汗冒一背，噩梦更是不断。

她总觉得，有什么事要发生了……

半晌后，果不其然。

（因为你在该位面用了积分系数做了交易，）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在大脑里响起，于沉寂午夜里听上去，就像一阵鬼魅之音，可怕无比，（没了足够稳定的系数支撑，所以要提前结束该快穿位面的任务，转到下个位面去。）

慕靖，“结果不都是靠吃男主软饭来拿积分吗，难道不能留在凤起国，把积分拿够了再离开吗？”

系统依旧是铁面无私，（不可以。）

慕靖有些崩溃了，虽然知道现在是系统控制的场域，无论自己怎么嘶吼都不可能被别人听到，更不会吵醒容卿，可她还是压抑住了自己怒吼。

“为什么，系统，你是想重新改规则吗！”慕靖低吼。

（自然不是，我也没那个能力，）系统解释着原因道，（只是现在你把本来不应该拿到现实来用的积分用在了容卿身上，你们两之间建立起来的自然契约，便已经被打乱了。）

（契约打乱，数据很快就会崩塌，你提前离开位面，也使必然之事。）

“可是，”慕靖痛苦地叹气，“这一切都，都结束得太突然了，况且，况且容卿不能没有我的……”

尽管她心里清楚，只要自己离开，所有的剧情就会戛然而止。

可是一想起容卿，她心里还是会有诸般不舍。

慕靖紧紧抱住了身旁之人。

（希望宿主不要让我难做，）系统一看慕靖这样子，就知道她又又是陷进去了，（相比你心里也清楚，这个世界没了你，所有的一切都将不会存在，包括容卿这个人。）

“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吗！”慕靖总算爆发出来，眼泪大片大片顺着面颊流了下来。

系统这次沉默了很久。

（所以我选择让你在容卿怀里慢慢沉睡过去，不让彼此都崩溃，我这么做，对你们来说，已经够仁慈了。）

系统这句话，让慕靖愣了愣。

是啊，的确已经够仁慈了。

让她安安静静沉睡过去，总比让容卿亲眼看她离开好吧……

慕靖抱住容卿，脸贴着他，眼泪仿若绝了堤，怎么都停不下来。

已经化作浮窗飘在她面前的系统，安静看着。

它在心里默默数着自己给慕靖争取的告别时间。

它想，慕靖大概是有很多话要给容卿说的吧。

可她却什么也没说，只是抱着他，无声的崩溃落泪……

做任务这么多年，系统不知见过多少种BE结局，各种形式的告别和撕心裂肺，本该早就不为所动。

可眼下看到慕靖哭得这么伤心，那心里的确也很过意不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