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慌了神,这地方也没有温度计,就刚刚那一下,我敢打包票绝对不下38°C。这温度,换做是在现代,也要紧急输液然后物理降温的,烧的时间太长,不但会引发肺炎,对脑子也是相当不好,再加上他那一身的伤,这下确实麻烦了。
“大夫呢?大夫怎么说?”
方才写东西的老者从我一进门,便随了过来,听到我问话,沙哑着声音说:“这公子鞭伤面积过大,感染引起了发烧,一般说来是正常。但是公子受伤之前身子也比较虚,加上受伤后一路颠簸,食宿不善,体内的炎症激发,这烧才一直退不了。小人早些时间已经开了药给公子服下,并让人不断冷敷其额头,但是效果不佳。现在的状况来看,怕是撑不了多久,凶多吉少啊。”
“发个烧就治不了?”虽然一直高烧不好,但也没听过发一天烧就烧死了啊,这什么大夫?庸医
看到我一脸的怒气,老人慌张的谢罪,又解释说,不止是发烧,怕是于秋心中有结,没有生的**,所谓意识支配身体,也是他治疗的一大阻碍
这意思莫不是说他一心求死?这花季年龄的孩子都怎么搞的。
“不能再配别的要么?药效强点的!一阵见血的那种。”啊啊,我想念阿司匹林~
“这公主,是药三分毒,方才小人配的药力已经很霸道,再加下去的话,怕是毒多余效了!”老者一脸的为难。
我挥了挥手:“有的话就开,赶紧找人熬药喂他喝,命都保不住了,还管他副作用大不大?”
老者松弛的眼皮一紧,小眼登时精光乍现,拍着脑门子说:“是啊,小人为何没想到找一点?”说完便屁颠屁颠的跑去开方子了。
崩溃,崩溃的我想吐血绝对的智商问题。
低头看了看于秋,光用帕子冷敷额头不行,按说最好的方法是用酒精擦拭身体,但他这一身的伤,弄点酒精上去,不蛰的稀里哗啦的。但似乎也没有其他特好的方法,一下狠心,疼就疼下吧,挑重点的擦拭,先把烧退了才是,酒精还能清洁伤口。
“影春,赶紧找人拿瓶酒来,再一盆温水,干净的毛巾,咱们府中有什么外伤药膏没?有的话找最好的拿来!”
影春应了声,转身吩咐下人准备东西去了,付管事看着我手忙脚乱的样子,劝慰道:“公主别太心急,这些事儿下人们担心就好,您自己头上也有伤,这么下去万一严重怎么成?先坐下来歇会!”
我脑子里都在搜罗降温的方法,听见她的话也就慌乱的点了点头,然后又自顾自的回忆起来。
“公主头上有伤?”一直在身后的扶苏惊诧的看着我。
不自觉的摸摸头,嘶疼,还肿着呢,晚上吃过饭临去牢房的时,影春给我上了药,这伤口被头发挡着,我想着一直用白布包,倒是不利于伤口张合,便非把包着的布拆了下来,大眼一看,确实看不出来有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