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的，你的钱都花哪去了，这才刷了几千就喊穷。”顾妈即刻拉下脸来：“你弟弟弟媳要还两套房的房贷，多不容易，你一个单身宅女，开销少，帮帮他们不应该吗。嫌钱难赚，那就赶紧嫁人，我还能收聘礼钱、”

“姑姑、姑姑！那个姐姐的娃娃好漂亮，我想要！”小侄女的喊声打断了顾妈的话，两人转过头，看见一个黑衣黑裙黑口罩的女生，手里提着一篮汉服芭比娃娃。

小侄女挑了一个抓在手里，已经玩了起来，顾忆忙走上前：“不好意思，这个可以卖吗？”

女生没有马上答话，而是将顾忆打量了一番，然后从手中的仿古竹篮里拿出一个小银盒，里面是张二维码：“扫码填资料，加会员，9.9。”

“不用会员价，直接买可以吧？”顾忆不喜欢这种捆绑消费，而且觉得有些奇怪，女生神秘兮兮的姑且不说，这些娃娃精致漂亮，价格至少要上百元，怎么只卖9.9？

“我们现在做活动，低价刷口碑。”女生继续打量顾忆，语气不容置疑：“但是，不加会员就绝对不卖。”

“姑姑，我想要这个！奶奶，叫姑姑给我买嘛！”小侄女见顾忆犹豫，攥着顾妈的袖口求助。

“不就加个会员吗，你警惕什么，反正你卡里不也没钱，还怕被骗啊。快点，这么多东西我提着重死了。”顾妈催促道。

“一定要这样卖吗？我买完之后就会删掉的，不亏本吗？”顾忆皱着眉扫码，填的资料倒是像兴趣调查，姓名、年龄、生日、爱好、喜欢看什么书、什么剧……但全都是必填项。

“没关系的。”女生等顾忆填完，伸手帮她点了右上角的“提交”，而后压低声音，在她耳边幽幽道：“你删不了的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顾忆打了个激灵。

“没什么，再见。”

晚上，顾忆回到她租住的单身公寓，洗完澡正准备开电脑看动漫，手机却不停地闪烁起来。

“怎么回事？”顾忆拿起手机，见屏幕上两个大字——请进。

返回、锁屏、重启……一系列操作全都没用，就是定格在下午扫码加的会员号里，顾忆只得点了进去。

“请随机选择一本坑文，坑填得精彩，灵魂才能出来。”屏幕的红字透着警告的意味，顾忆甚至幻听到了冷笑的声音。

“什么古怪软件，我不玩不就行了。”顾忆咕哝道。

“那系统可能会报复你哟，既然攻占了你的手机，所有信息皆一览无余。”屏幕上的红字闪得欢。

这是智能对话，还是手机黑客？自己就一普通人，有必要用这高科技来对付吗……

“你不是喜欢写文吗？为什么不试试呢。”

“刚从情感号辞职，换一换满脑子的鸡汤浆糊。”

“与其被培养成伏弟魔，不如换个世界，搏一搏。就当是为改变命运积攒经验。”红字闪烁着，继续游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