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不知道明妄他竟然是这样的人，我要是早知道……你也不用受这么大委屈了。”

听见这话，许康盛皱了皱眉。

虽说是替嫁，却是明妄指名道姓的把许囡换成了许染，并不是她把位置让出来。

可细想下来，她说的也没问题。

杨湘云板着脸强硬拉过许囡，“怎么？我把你从小看到大，难不成是为了让你替你姐受罪的？”

她的眼里像是根本看不见许染。

三个人站在一起，纵使许康盛不满杨湘云的做法，可在他眼里，妻子是最重要的，其次才是女儿。

他是个好丈夫，却不是好父亲。

许染抿唇，偌大的宴厅里，她竟然觉得有些凄凉。

倏地，一抹滚烫的气息从身后包裹了过来，明妄紧紧搂住许染的肩头，以一个极为强势的姿态挤进只有四个人的小空间。

“老婆，这大喜的日子，你妹哭什么？”

“晦气死了！”

哭声忽然就停了下来。

许染清楚的看见许囡一口气顶在了喉咙，哭也不是，不哭也不是。

杨湘云狠狠地瞪了明妄一眼。

“小妄，怎么说话呢！”

明妄身材削长，比许染足足高出一个头多，他大手搓了搓许染的肩膀，怪凉的。

“您觉得我说的不对？那不如等小妹婚礼的时候，我请个丧队好了。”

“喜乐也换成丧乐，再找个百来号人哭。”

“咱好好庆祝一下小妹嫁人。”

有这么庆祝的么！

许染差点憋不住笑出声，她功力比不得明妄，眼尾微微眯起，被明妄尽收眼底。

杨湘云脸色直接差到了底，许康盛拉了拉她，脸色难堪。

“这大好的日子，别耽误人家小两口了，有什么话等明天小妄来了再说。”

两家日后还要交际，杨湘云纵使再不满，也生压了下来。

目送几人离去，明妄狭长的眸犀利的扫了许染一眼。

“这委屈你也受得了？”

“昨天怼我那本事哪去了？”

许染抿唇，杨湘云的眼里只有许囡一个女儿，她能有什么办法。

“你也就在我面前能耐，到了你妹跟前，屁都不敢放一个！”

许染没忍住。

“我怎么不敢了？”

“就你那怂的跟小王八似的，你敢？”明妄冷嗤一声，“我再不来，你指定哭的比她还难看。”

许囡虽然是领养的，但从小就长的精致，被许家娇生惯养到现在。

怎么也算不上难看。

许染抿唇，“你才像小王八，长的也像！”

明妄当即提唇反讽，“你怎么不说我头顶还跟王八一样绿呢！”

他是在说被她当替身的事。

许染咬着唇瓣，一把拍下男人护在肩膀的手，直接离开，将明妄落在身后。

嗤——

明妄双臂环胸，散漫的睨了眼许染瘦弱的背影，随即迈步跟上。

深夜。

许染坐在客厅里，一想到待会的事，她就有些头痛。

明妄站在二楼门口，居高睨向许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