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着，另一个护士进来，说，“小雨，32号床醒了警察带走了，你让人把病房收拾下，我先下班了。”

“这么快？32号伤得不轻啊，警察怎么就直接带走了，他犯了什么事？”

那个护士一边脱掉工作服，一边说，“我听昨晚值班的人说，好像是在酒吧给女孩子下药，被人打的，他还有个同伙，那个人更惨，鼻梁骨都被人打折了，昨晚做了手术，现在都没醒呢。早上换班前，这两个人的老婆还来医院闹，那会儿你没来，我碰到了，其中一个女的还挺个大肚子，哭着喊撕扯警察，说人家冤枉好人，监控清清楚楚拍着，可人家就是不信呢，你说这些女人图什么呀？”

“我说一大早来八楼那么多警察，原来是这样？打他们的人呢？警察不会也抓起来了吧？”

秦晋心里一紧，想到刚刚看到的警察，该不会是来抓陆昀晏的吧？

她也顾不上多问，扭头就朝病房跑。

推开病房门，病房里只有陆昀晏在，并没有看见什么警察。

倒是陆昀晏被她推门的动静吓了一跳，皱着眉说了句“冒失”。

秦晋松了口气，拧开水杯，找了两个纸杯给他扬水。

刚接的开水很烫，陆昀晏难缠的很，不爱喝冷热水兑的温水，只喝自然放凉的温开水。

之前有一次她糊弄陆昀晏，开水里面兑了点冷水给他，结果这家伙只尝了一口就不肯喝第二口。

医院没有能快速降温的装置，只能这样给他扬。

陆昀晏看着她的动作，突然问，“你早上去哪儿了？”

“买彩票去了。”

陆昀晏……

“彩票呢？”

秦晋放下纸杯，将手机划开，翻出那两张照片，给陆昀晏看，“选了很久，我觉得能中大奖。”

陆昀晏瞥了一眼，手机上的裂纹显眼得很。

他说，“每一个买彩票的人都觉得自己能中奖。”

“梦想总是要有的。”

“那是妄想。”

秦晋撇撇嘴，“像你这种一出生就在罗马的人，自然不明白彩票的意义。”

陆昀晏突然说，“彩票中奖，属于意外所得，你要是中奖的话，是夫妻共同财产吧，我是不是也有一半？这样一想，它好像也有点意义。”

秦晋……

陆昀晏这个周扒皮，她就算中奖，也要等离婚后再去兑奖！

“喝药吧。”

水没那么烫了，秦晋将杯子递给陆昀晏。

陆昀晏接过来，却并未动，只是看着她。

秦晋不明所以，“怎么了？”

陆昀晏没好气道，“我还有手去拿药吗？”

秦晋……

她拿过桌上配好的药，拆开放在掌心，递到陆昀晏唇边。

陆昀晏张开嘴，她将药送入他口中。

陆昀晏干燥的唇瓣擦过掌心，呼吸也喷洒在她的手上，温温热热，痒痒的，像是挠在心里。

秦晋不自在地收回手，轻轻摩挲了几下掌心。

她突然想到，陆昀晏可以先拿药再拿水啊，药和水不一定非要同时拿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