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陷入了久违的沉默，我觉得我自己就是个笑话。

这太荒唐可笑了，明明有那么多种方式鼓励姜忆柳活下去，为什么偏偏他要选择那种方式？

我很久才缓过神质问他：“梁玄？那我算什么？”

“我凭什么要理解？如果这样，那是不是路边上随便一个女的说自己要死了，和你结婚你都会同意？”

我气得忍不住上手打梁玄，却被他反握我的手，顺势将我抱在怀里面，安抚地轻拍我的后背。

“我们只是办个婚礼走个形式，之后我和你会永远在一起。”

我拼命挣脱他的怀抱，歇斯底里发问：“永远？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提永远，你是指这边她一死，我就上位的那种永远吗？”

梁玄皱了眉头，不解地看着我，感觉像在看一个泼妇。

“小舒，你说话不要那么刺耳，我只是想让忆柳获得一些活下去的情绪价值罢了。”

我狠狠打了他一巴掌，含泪骂道：“你高尚，主动求婚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抛弃我，怎么吉尼斯没给你颁个好男人奖呢？”

梁玄捂着明显被我打肿的右脸，偏头冷眼问我：“小舒，你闹够了吗？”

“闹够？我可没有。”我气哭了，直接上手和他撕架。

但梁玄一下就制服了我，然后把我按在怀里顺毛，怜惜地为我擦去眼角的泪。

我以为他能憋出什么好话了。

没想到，“小舒，你气消了，明天就替我陪忆柳去医院检查吧，就当走个过场。”

我顿时睁大了双眼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

真的恨不得将梁玄的心挖出来看看，看到底是不是没有良心，为什么他会说这种伤人的话。

我真的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了，看见他就恶心，恨不得杀了他那种。

我立即拿沙发上的包狠狠砸向他的头。

“梁玄，你恶不恶心？”

我抬眼看他，试图找到一点他对我愧疚的表情，哪怕有一点点，我都会好受一点，可惜没有。

所以我压着哭腔，告诉他：“梁玄，我们到此为止。”

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
梁玄想伸手拽我，却连我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。

5.

很快我辞去了梁玄秘书一职，重新找工作却屡屡碰壁。

我也意识到这其中有梁玄的手笔，直接去找了个服务员干，果然第二天那个经理毕恭毕敬给我从厨房请出来了。

他为了让我回去，真的无所不用其极。

他的监视一直没停，总是能通过各种手段骚扰干涉我的正常生活。

“小舒，你搬到华章路了吗？那里的房子不好。”

“小舒，不要蹲在路边吃外卖，不健康，工作找不到就不要找了，回来吧，我养你。”

“小舒，气消了吗？我给你寄了条项链，你看喜不喜欢。”

“……”

终于有一天晚上，我在收小吃摊的时候，看见了蹲守在路边的梁玄，他忍不了了，所以亲自来接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