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离然的气焰瞬间全无,咬牙切齿地退去,我直视着直到看不见他的影子,才稳稳神儿,接听,还未开口,季凉川的声音就冷冷地灌进耳朵。
“苏寒月,别玩儿的忘了你的身份,去聚会大厅上边的111房间。”
我想起季凉川说的,我和他只是成年人之间的游戏,他根本就不在乎我的事儿,就犹豫着没有当即回应,季凉川十分不满:“苏寒月,去不去房间,你自己决定,但契约生不生效,全看我的心情。”
没有等我再说话,季凉川就把手机挂断了,我呆愣了会儿,看在钱的份儿上,还是乖乖地过去了。
到了后,我敲敲门,没有回应,推了下,门竟然开了,走进去,我轻轻地喊“季总”,却无人应答,连洗漱间都看过,我还是没有见到季凉川的影子。
想着他可能临时有事儿出去了,我就坐在沙发上等,身上在聚会大厅内沾染的烟酒味儿刺鼻地传来,我决定去冲个澡。
十多分钟后,我披着浴巾出来,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在半敞着的锁骨上,头发和皮肤黑白交衬着,增添了很多妩媚,我正自怜,门锁响了。
我以为是季凉川回来了,打住心思,解开浴巾的腰带,随手脱下,躺在床上,忽然,“你怎么在这里”的厉声质问压抑着从背后传来,扭头,有些眼熟的女人秀眉紧皱,眼神鄙夷地在看我。
一下子,我就有种被抓现行的心虚,忘了身上连根线都没有,腾空起身,双手半遮半掩着身体跑到洗漱间,慌乱地穿好衣服,再低头哈腰地从她身边挤过,双脚站在门外时,我的魂儿这才回归原身。
背后,浴巾虎虎生风,非常准地砸在我的身上,有些熟悉的女人戾气十足:“拿走你的脏东西。”
我再顾不得喘气,逃命似的一溜烟地往前冲,远远地看到来时的汽车,这才弯下腰大口喘气,我在心里大骂:季凉川,你有制服情结也罢了,难道还想同时找两个女人相陪,或者想看二女相撕的打斗场面,简直是变态狂。
我越骂越过瘾,却越骂越泛起诸多酸水,发现自己像个神经病的时候,我甩头,直起腰准备去车内,却瞪大眼珠地发现,季凉川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,没有任何表情地低头看手机。
看到一如既往的面瘫脸,我的心里竟然涌起股甜蜜,季凉川的样子,并没有要去房间的架势,他不是我猜想的,他和有些熟悉的女人没有什么,我冲动着要过去的时候,又退却了。
季凉川看到我蓬头垢面的惨状,一定会讽刺挖苦,说不定还会成为日后的谈资,我可不想被骗后又被倒打一耙的侮辱,就毫无商量的准备撤退。
忽然,季凉川抬头,朝前面看了眼,我吓的赶紧蹲到旁边一尊石狮子后,又过了会儿,猜想着危险可能过去,就憋了一股劲儿,沿着聚会大厅的外墙根跑走,我边跑边祈祷:千万别被季凉川发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