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的声音刚落，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口。脸上涂满丛林迷彩看不清表情，手上端着狙击枪，一走近满是肃杀之气。他看到女人比划一个手势，迅速把门合上，向她走过去。

“您的任务已完成，我们奉上级命令抓捕穆衍，请您配合。”

“上级命令？”欧阳瑶冷笑，端着手枪看着他，红唇轻启淡淡的说：“我为何不知情？穆衍还不能动，现在行动是在打草惊蛇。”

“砰，砰。”

外面传来两声枪响，欧阳瑶没有理会男人，快速的打开房门冲了出去。她卧底三年，分不清对穆衍是什么感觉。但她知道不管出于何种目的，穆衍今晚都不能死。

穿过走廊，她快跑上三楼直奔穆衍的房间，输入密码后门打开。谁知刚迈进两步就被人用枪顶住了脑袋。冰冷的触感让她格外清醒，她抬头便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眸。

“我不知情，快走。”欧阳瑶已经没办法为自己辩解，干巴巴的说了一句，闭上眼等着最后的一颗子弹留给自己。

她们终究是敌人，爱上自己的敌人是最致命的错误。

穆衍的眼神没有责备，充斥着淡淡的失落。他慢慢的收回枪，转身走到窗前，从桌上拿起一根烟。听着窗外的枪击声，扣动扳机，手枪冒出淡蓝色的火苗，靠近嘴边香烟点燃。穆衍吸了一口吐出云雾。

欧阳瑶被他淡然的表情吓到，他竟然拿着打火机准备迎战，是不是脑袋进水了。她三步并两步走到他的面前，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烟，顺着窗户扔出去。“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抽烟，我掩护你赶紧离开。”

“走？走到哪里。三年了，瑶瑶，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呢。我早就知道你是国际刑警，早就知道你们今天的行动。可我不在乎，我想要的只是你一句话。这么多年我也累了，死亡反倒是一种解脱。”

清冷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的身上，无尽的寂寥和伤感。人前他是叱咤风云的杀手头目，是冷酷无情的刽子手。可谁知道他的孤独与无奈，他把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她，但他们还是走到了对立面。

枪声紧锣密鼓，欧阳瑶可以清楚的听到楼道里轻微的脚步声。她绝望的闭上眼，从后面抱住穆衍的腰，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香味。

她说：“我最不该做的就是爱上你，可我从不后悔。”

穆衍说：“有你这句话我死而无憾，能死在你的手中也是幸福，开枪吧。”

脚步声越来越重，直到有人冲进来她才松手。欧阳衍的心里像是割开一道口子，鲜血直流疼的内心麻木，回身看看穆衍笑了，手枪顶住他的脑袋。“对不起，我没有选择的余地。”

“开枪吧。”穆衍安静的闭上眼等着。欧阳瑶嘴角的笑容僵住，手枪突然转个弯在自己的胸前响起。砰地一声惊傻了所有的人，穆衍抱住她倒下去的身体眼睛湿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