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不是该庆幸这个人只评论了几个字？这要是多说几个字，自己这客户估计能直接升天了。所以……她跟着师傅学了17年的艺究竟是为哪般？！！！！还特么不如哈哈党？！！

……

殷间：“……她是谁？”

差点被一句“哈哈可爱”给超度的某位女鬼羞赧地答道：“我喜欢的人~我喜欢她喜欢了整整5年了……”

殷间：“哦，那……微博还删吗？”

女鬼想了想：“你帮我发个微博告诉她们我死了可以吗？”

殷间：“死因是〖太过天真〗，对吗？”

女鬼：“……”

殷间：“我是给你写‘我死了，你们别怕’还是写‘我死了，你们给我点根蜡吧’呢？’”

殷间此时此刻的情绪非常不稳定，这导致她说出的话比平时更为刻薄。

女鬼：“你做这行多久了？”

殷间：“8年。”

女鬼：“有鬼投诉你么？”

殷间：“有，都被我烧了。”

女鬼：“哎哟~你不写就不写嘛，讨厌死了啦，删吧删吧~但是你不准删这条~~”

殷间：……

……

女鬼：“哎……”

正要下手开删的殷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：“又怎么了？！”

女鬼：“只是感叹一下，爱情来得太迟了……”

殷间：“人只是给你回了个‘哈哈，可爱’……”

女鬼没有回头，她只是抬起手像挥苍蝇似的挥了挥，表达她的不屑：“你懂什么？21世纪的爱情都是从‘哈哈’开始的！而且她都夸我可爱了！”

殷间：“……这位小姐，我能开始为您工作了吗？”

女鬼打了个哈欠：“快点吧，弄完了我还得帮你托梦呢……”

殷间：“……”

这话从头到尾都透着股丧气与阴气！但她却完全挑不出语病！

女鬼：“那条她评论了我的微博你千万别删了，知道吗？！”

殷间：“……”

……

4、

删完微博后开始帮女鬼删除微信分组朋友圈时，钱包里的余额让殷间不禁小鹿乱撞了一下。

殷间：“微信里的余额你准备怎么着？”

女鬼：“帮我发给我妈吧，就联系人里的那个叫‘老太太’的。”

殷间：“看您这脑型，您是出车祸死的是吧？”

女鬼：“嗯啊，咋啦？”

殷间委婉地引导着这位缺了一半脑子的女鬼：“什么时候撞的？”

女鬼：“好像是3小时前？我记不太清了……”

殷间：“那我觉得你妈现在已经在现场了…那您觉得，您妈正对着自己女儿的尸体哭着呢，然后突然就收到了自己女儿发来的红包，她会是个什么心情呢？唔，我觉得老太太可能不会太高兴。”

女鬼：“……”

殷间：“你这个红包吧，不论发给谁，那个人可能都不会太高兴……但是！”

女鬼撑着自己那半个脑袋，幽幽地看着这位在鬼魂界很有名的黑客天师：“但是什么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