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换回来，但做宋菲的每一天，我都格外珍惜。

我这么大的时候，正辗转在无数个片场，吃不完的盒饭，熬不完的夜，挨不完的打。

再次见到宋菲，是在高考出分的当天。

为了攒大学学费，我在一家高级酒店做服务生，宋菲一进门，我就认出来了。

为了上镜好看，我常年节食，从镜头里看身材玲珑有致，但放在现实里，其实瘦的吓人。

两个月不见，宋菲胖了很多，脸肉眼可见的圆了，她穿着低胸礼服，胸前两团若隐若现，走动间，上蹿下跳。

她与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子一起走进来，半边身子几乎贴在男人身上，不知道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，娇笑声回荡在餐厅。

我故意迎向她。

「女士，先生，欢迎光临。」

看清是我，宋菲吓了一跳，眼里心虚一闪而过。

「怎么了？」她身旁的男人亲密的挽住她的腰，问道。

「没，没事。」宋菲磕巴道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。

男人也注意到我，上下打量了一遍，轻浮道：「菲姐认识这位小妹妹？脸这么嫩，还在上学吧，有没有兴趣跟哥哥一起玩玩？」

我直犯恶心。

落座后，宋菲点了一堆吃的，高糖高辣，想起这具身体还有胃癌，我好心提醒了一句。

「女士，吃多了伤胃。」

回应我的是一声冷哼，「我有钱，想点都少就点多少，想吃多少就吃多少，你管得着吗，穷鬼。」

说话间，隔壁响起一阵欢呼，是高考分数出来了，他们查了分数，庆祝考了高分。

宋菲眼神变了，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。

「我倒是忘了，今天出分。」

她双手抱臂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，转头对身旁男人道：「我可是资助了她三年，她拿着我的钱吃喝玩乐，就是不好好学习。」

「现在还跑来当服务员，是知道自己考的不行，趁早出来打工挣钱糊口吧。」

「倒是会挑地方，这种高级餐厅有钱男人多，哪天走了狗屎运，被有钱人看上了，带回家养着，这辈子吃喝不愁。」

说完，两个人咯咯笑着。

我知道她是想当众羞辱我，我变成宋菲一个月后就参加了高考，就算不分白天黑夜的学，也不一定能考多少分。

她就是笃定我连个专科都考不上。

但她不知道的是，在我们还没有互换的时候，我就在准备成人高考了，准备了很久很久，该学习的知识点我一个都没有落下。

「查啊。」见我久久没有动作，宋菲开始催促。

我一言难尽的看着她。

宋菲干脆拿起手机，自己查了起来。

两分钟后，她滑动手机的手指僵在屏幕上。

「多少分啊？」她的同伴催促道。

我也屏住呼吸等她回答，虽然对了答案，有信心考高分，但真到了这一刻还是有些紧张。

听见声音，宋菲抬起了头，看看我，又看看手机，眼里满是不可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