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铭审视的看着她,酒店的睡袍,长发遮挡下脖子上暧昧的痕迹若隐若现,这形象在他这里并不讨喜。“你是他的情人?”
她娥眉轻蹙,眼神冷了些。“祁队长,请注意你的措辞。”
祁铭靠在椅背上,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讥诮。“你在订婚当晚出现在未来公公房中,独处一小时,不要告诉我只是谈心。”
米楚怒极反笑。“那我和祁队长也已经独处了两个小时,算不算情人?”
男人眼眸微沉,到也没发作。“那你为什么去他的房间,还喂他艾力可,不要告诉我,作为医生,你不知道心衰患者服用这类药的后果。”
米楚虽恼,但也知道这事的严重性。
米楚眼睑垂下,嗓音有些涩。“我不知道那水里有艾力可,那水,他也没喝。”
“没喝?”祁铭俊眉轻挑。
“他把水打翻了。”她轻撩长发,白皙的脖颈上除了那暧昧的痕迹,还有明显被手指扼过的痕迹。
祁铭眼眸微眯。“是死者动的手?”
米楚点头。“我挣扎时把他推倒了,他病发,我打了急救电话,进行抢救,这个就是你说的,我们独处一个小时。”
祁铭目光如刀穿透她的眼睛,看不清的情绪。
沉默许久,他才冷冷的问了一句。“你和陈锦辉,什么关系?”
他们做过调查,陈锦辉对她,很特别。
她眼睑下垂,脸色很黯。“他是我很敬重的人。”
祁铭握笔的手微顿,只因那清冷眸光中一闪而过的哀伤。
她在难过。
这个发现让祁铭有些意外,不过很快就收回了情绪,看向她的眼神冷淡严肃。
“仅仅是敬重,就能换来百分之十的股份?”
“股份……”
祁铭凌厉的视线笼在她的脸上。“陈锦辉在遗嘱里给你留了股份,而立遗嘱的时间在三天前,你不觉得时间上太巧了吗?巧到,他知道自己马上会死。”
她摇头。“我不知道遗嘱的事。”
“但你缺钱!”祁铭的语气犀利。“我们查过你的账户,你收入不低,可每月都会向一个账户汇入大笔的钱,一家理疗院。”
米楚冷笑,嘲讽道:“缺钱犯法?”
“不,但因钱犯法的事不少,你是本案唯一的嫌疑人和受益者,只要陈锦辉一死,你就能拿到钱,甚至不需要嫁给陈衍。”
米楚咬唇冷笑,脸蛋苍白而寒冷。“祁队长破案的能力真让人大开眼界。”
“合理的猜测也是案情需要。”祁铭站起身,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,凌厉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。“更何况,你们医生想要杀人,比普通人要简单得多。”
米楚的脸色一下子黯了下来,她紧攥的手指骨节凸起,看他的眼神越发的冷。“看来没必要谈了,我要见律师。”
男人弯腰,目光与她齐平。
灯光从他的额头照射下去,他的脸隐一般暴露在光里,一般匿在阴影中,目光犀利而锋锐,还有那眸低深处一闪而过的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