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,不知道为什么,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。
……
沈槿卿从衙门里出来。
沈梅仪忐忑地站在门外等着,一看见她便快步迎了上来,双手握住她的柔夷:
“阿槿,你没事吧?”
这一仗虽然赢了,但她十分心虚,怕被人识破,怕沈槿卿被她连累。
“没事。”沈槿卿回握住她的手,声音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。
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。
唯独戚宴突然见她……
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事。
对付戚宴,她一招我喜欢你,就能全身而退。
“长姐,我们回家了。”沈槿卿轻声道。
姐妹俩坐上了回府的马车。
此时四下再无外人,沈梅仪强忍的情绪,终于不再硬撑。她一把抱住沈槿卿,忍不住热泪盈眶:
“阿槿,谢谢你。我竟然活下来了。”
八十杖打完,温谦这种柔弱书生就剩一口气了。
说是流放岭南,实则根本撑不了几天就要咽气。
她终于摆脱了温谦,还没连累家族。
“长姐,以后会越来越好的。”沈槿卿轻声回应。
沈梅仪重重点头,眼泪却是止不住一颗颗砸落。她被压抑太久了,哭出来,也算是一种发泄。
回到沈家,两人径直去拜见沈老夫人。
沈老夫人早派人打听着衙门审案,第一时间得知了结果。她又惊且怒,没想到沈槿卿姐妹俩竟然联合起来,摆了她一道……
“沈梅仪,你明明答应过我,你怎么敢在公堂上胡说八道?”沈老夫人怒喝。
“孙女只是答应祖母,承认并非自己所作,却没有说,要给温谦做伪证。”沈梅仪回答。
沈老夫人气道,“你还狡辩,你把自己的夫君害成这样,让我们沈家失去了一个姻亲,你就是这么报答家族的吗?你如此胆大妄为,忤逆长辈,哪有一点世族千金的规矩。”
“来人,请家法!”
一旁侍立的嬷嬷,立即取来一支厚重的戒尺。
沈老夫人冷冷道,“沈梅仪,你给我跪下。领罚二十尺,你可知错了?”
沈梅仪撩起裙摆跪下,脊背挺直:“孙女无错。”
“不知悔改。加罚二十尺!”沈老夫人语气更冷,眼角余光却是瞥向沈槿卿。
她正要继续编造罪名,连同沈槿卿一起打。
就见小女子对上她的视线,直接拦住了准备行罚的嬷嬷,薄唇弯起一抹笑意:
“祖母,景王殿下早就知道温谦就是抄袭冒名之人。不管长姐说什么,都改变不了这一桩案子的结果。若长姐替他做伪证,那下场便如孙夫子一样。到时候我们沈家竟然出了一位犯案的千金,祖母您可就要去祠堂向先祖请罪了。”
“长姐并非忤逆祖母,而是孝顺祖母,一心为祖母着想呢。”
沈老夫人一噎,她怒火更甚,却一下找不到话反驳。
如果沈家出了犯案之人,作为当家老太太,依照规矩确实要去祠堂向先祖告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