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有些誓言,真的视若虚拟。
屋内炭火足,苏杳初始就汗涔涔的,淋漓的香汗像是整个才从浴桶中捞起来一样。
单薄白皙的脊背,只需珧琢稍稍一按就会无力,腰腹更是还没珧琢手掌宽。
乌发沾在脸和身上,眼尾糜红却双目无神,薄唇微吐灼气。
柔若无骨的手勾在珧琢肩背后颈,连扯珧琢发丝的力气都无,只是将人的抹额扯下。
苏杳神志不清,醒了好几次,又晕眩了好几次。
晨曦熹微时,窗杦溢洒白光进入殿内。
珧琢这才不知餍足的给她沐浴,然后将她卷入了被中,两个人相拥而眠。
日上三竿时,苏杳本想翻个身,因盖着厚重的棉絮,外加屋内炭火旺,浑身都是热汗,亵衣都湿透了。
迷糊之间,苏杳半梦半醒睁眼,头疼欲裂,身子像是被深山野林里的恶兽啃噬过一样,骸骨连着经脉的疼。
小腹和身下尤胜之。
珧琢昨晚居然睡在了她的小房间里。
苏杳羞愤欲死,更多的是耻辱与委屈。
珧琢的手环顾在她腰上,勒得紧实。
即便是在睡梦中,也将她牢牢圈禁着,生怕她跑了一样。
抵在她肩胛处的男子胸膛宽阔,一身的肉结实孔武,硬邦邦的,苏杳很是不舒服。
苏杳口干舌燥的轻哼了一声,身后的珧琢也有了动静儿。
珧琢侧躺着,一睁眼就见苏杳想要从他怀里挣脱。
苏杳的墨发往下垂,就跟泼墨一般。
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,此刻因出了一身细密的热汗,衣衫都湿透了。
瘦骨嶙峋的肩背若隐若现,腰线也格外轻软柔韧。
“醒了?”
阴沉暗哑的声音自苏杳身后传来,使她不自觉轻颤了一下。
随即,自己便被人从后困住了身子。
“啊——”
珧琢贴到她身后,旖旎的春风吹来,耳畔也被人亲吻着。
苏杳双拳紧攥着身下的被褥,牙关咬紧,垂眸隐忍着。
额头溢出汗珠,极小的一颗恰好从通红的眼角末梢划过,倒像是在无声落泪。
珧琢的亲吻令苏杳遍体生寒,周身的汗液也发凉。
“昨夜累坏了吧,再歇会儿。”
珧琢吐着慵懒的语调关怀着,真像是体谅妻子辛劳的贤夫。
珧琢的吻在苏杳肌肤肆意落下,苏杳也没法阻挠,只能强忍着心口的恶气。
眼眶酸楚愈深,只等不多时,玉珠便能垂坠下。
“你把炭火灭了,我热。”
开嗓的话粗粝得不成样子,但在珧琢听来却万分甜腻。
“好,渴吗?给你倒杯茶润润嗓子。”
苏杳背对着珧琢微微颔首。
每每缠绵过后,便是珧琢最闲适温情的时刻,不再暴戾和阴晴不定。
珧琢身上的衣衫长袍并未合拢,跟披风一样挂在身上,伴随他姿势狂狷走动,还能带起衣角。
灭了炭火后,屋内仍闷热,珧琢也用木棍支起了窗棂,透了几分冷气进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