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从小到大对她的好在她眼里竟然成了一种负担,给她安排进编制体系成了掌控她的人生,吃穿用度比旁人高出一大截成了对她的捧杀。
我是个枉为人师的大学教授,而她爸是个虚有其表的暴发户。
原来,她竟然是这么想我们的。
我哭了一夜,想了一夜。
这一夜过后,我要逐渐的、慢慢的让程子瑶明白,没有我、没有程家,她什么也不是。
第二天,我上课前给她发了消息:「明天领他回来一趟,我们谈谈。」
她秒回:「好!!!」
能看出来,她对我准许褚越来家里很兴奋。
我放下手机,就是不知道,她在知道我的决定后还能不能兴奋起来了呢?
是的,自从我不同意她们在一起后,子瑶就私自搬了出去,我找过几回,她都因为褚越的寥寥数语就报警抓我,说我试图囚禁她。
没搞错吧,她是我女儿,不是我仇人。
后来我也就放弃了,反正有家不回最后可能会,不,是一定会后悔的人,又不是我。
我按部就班的带完我本周的最后一节马原课,收拾东西回家。
不得不说,把外界的纷繁复杂放下后,心情果然好了很多,就连前几天被她气的隐隐作痛的脑仁都好了起来。
我哼着歌心情很好地敷面膜、美容,就连老程都忍不住看着这个发生了天翻地覆变化的我。
夜里,他小心翼翼的问我:「锦艺…你,怎么了吗?」
我撑起身子,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,可老程犹犹豫豫道:「可那毕竟是我们的孩子,我们怎么能真的抛弃她呢?」
我无语的看着他:「谁说要抛弃她了?明天的鸿门宴,是我给她们的最后一次机会,我要看看她成天宣扬的真爱至上,那真爱到底值几个钱。」
老程低低的笑了:「我听你的,由你安排,这么多年了,家里多亏有你才能安稳,你是我最好的贤内助…」
我哑然失笑,将头埋进他怀里,一夜好梦。
这是我这么多天以来,第一次睡得这么好。
或许人想通了一件以前一直钻牛角尖的事儿,就在这么一瞬间。
等他们姗姗来迟的时候,王妈已经把早就准备好的中午饭热了好几个来回,我也一直在看新闻。
门铃响了,子瑶带着褚越轻车熟路的走了进来。
我回头看去,褚越不大的眼睛里满是算计,此刻正在疯狂打量我家的陈设,楼中楼的雕花楼梯、各种陈列摆设、甚至是一旁候着的王妈,都没逃脱他的法眼。
我清了清嗓子,让他们去餐桌旁坐着。
低头看了看他们带来的“见面礼”,一箱酸奶、一条芙蓉王、一瓶竹叶青,我冷笑了声,还真是寒酸的很。
不过,总比旺仔牛奶和QQ糖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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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在我面前表现对子瑶的态度,他一刻都没停过的给她夹菜。
一会是红烧鱼,一会是葱烧豆腐,一会是油焖大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