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姒步步后退，撞上了那高大的铜制灯柱，顷刻之间摔在地上，却被楚寒衍一脚踩住裙摆，动弹不得。那小鹿似的眸光又慌乱又真切，加上这一副乍泄的春光，当真叫人催/情发欲。

“二公子昨日才说，若大公子愿意交换，便完璧归赵。君子一诺千金，为何突然反悔？”

“君子？”楚寒衍那双凤眸里尽是戏谑、玩弄和羞辱，“你自己选——烙上我的朱雀印，去他身边做我的眼睛；或者留在这里，做永不见天日的奴隶。”

须臾间，楚寒衍便将云姒推倒在席子上，三两下撕扯掉她的袍子，将她的雪白通透的身子暴露无遗。

她弯起身子蜷缩着，屈辱地噙着泪，浑身战栗。这两条路，她一条都不愿选。她纯粹地爱着大公子，任何有损于他的事，都绝不会去做。而如今楚寒衍对她穷尽折辱，细想来，倒不如一死了之，落个清白。

云姒拔下簪子，便往自己皙白的颈窝扎去。

不过刹那间的工夫，楚寒衍已扣住她的手，将簪子远远甩出。紧接着便阴沉着脸跨到她身上，执起马鞭狠狠抽打她。

楚寒衍是震怒的，这女人自昨日便想要刺伤他的马，企图将他摔死。今日听闻楚逸礼来了，便衣衫不整地要奔出去见她的大公子。现下居然又要玩自尽的把戏想叫他竹篮打水。明明给了她活路，却偏偏要一次次惹怒他。

但她修长光洁的身子是极美好的。她原本是仙姿佚貌的人，如今在他鞭笞之下，竟呈现出一副风流旖旎的媚态。

昨日加诸于她臀上的鞭伤还未消去，此时楚寒衍又肆力鞭打她。直到她疼地蜷成一团，再不敢反抗，才堪堪停下。

复又将那朱雀烙印扔给她，命令道，“去，把它烧红。”

云姒雪白的身子布满可怖的红色鞭痕，如今没有簪子束发，她一头青丝全部垂下来。凌乱破碎的样子，便是楚寒衍的眸光也流露出别样的神色。

楚寒衍是什么样的人，云姒早有耳闻。先前听七公子讲过，有婢女因偷听了他与亲信议事，当场将婢女的两眼熏瞎、舌头拔掉，随即便扔给了下等花柳地，听说没几日就死了。

这是云姒十六年来最难熬的一日。

她赤身裸体地在这个狠厉残暴的男人面前跪着去烧那该死的朱雀印，如瀑的长发倒能稍稍遮住一丝难堪。她偷偷地流眼泪，若不能死，只希望立刻离开这可怕的男人。

她全身发抖，受过鞭刑的肌肤没有一处不在火辣辣地疼，那双持着朱雀印的手战栗着。

她的心里是恨毒了楚寒衍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，他才慢悠悠地发号施令，“过来。”

云姒不敢不听从，她挣扎着起身，拿着朱雀印，踉踉跄跄地走到楚寒身前。

“跪下。”

楚寒衍接过朱雀印便将她推倒在席上，将她的双手牢牢按在头顶，倾身覆上来，眼见云姒绝美的脸侧向一旁暗暗垂泪，叫人忍不住想要把这初初长成的人间尤物握在掌心，狠狠地揉碎、占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