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教主,我先退下了。”实在忍不住这样的场面,花婴脱口说了一句,是让位上的红衣女子答了应,也是出于礼貌。花婴起了身,看见蓝色的衣裙上,沾上了几滴榨出来的鲜血,在蜡烛火灯的衬映下,显得十分耀眼。
“去把衣裳换了。”教主道了一句话,并把那三具干尸扔到了一边,继续缠绕玩弄着青丝,手指不停的打转,一圈又一圈。
花婴迟疑了一下,转身离去。
花婆吃了相公药
相公粜了要知道
找个姑娘做嫁妆
没有了嫁妆红衣飘
七月蝉鸣又长叫
姑娘想起了呆娃娃
呆娃娃发了牙
咬了一口笑哈哈
染了色湿了牙
双眸低低乐开花
铃铛响要祭关
掉了脑袋无命回
清风吹遮了光
邪着容色断颈肠
又是刚才的那个童儿,只见那童儿拿着扫帚,坐在一张椅子上,稍作休息。花婴迈着步子走了过去,童儿应该是注意到花婴的,所以唱着歌谣,笑容越发厉害了。
花婴走上前接过童儿手中扫帚,只见童儿拍着手,翘着二郎腿,嘴角哼着歌谣,越发兴奋的瞧着花婴。
“花婴。”
背后传来一个声音,她并没有着急的回头去看,应是已经猜到了叫她的人是谁。那人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,她又是一个转身,点上了他的穴门。
“长教主,你怎么在这?”花婴背对着那人,轻道。
站在旁边的童儿,像是看戏般,嘻嘻地笑了出来。
花婴朝着童儿,做了个眼神,童儿,立刻停止了笑声。便是从花婴手中拿过扫帚,走到远处继续干自个扫地的活。
“花婴,你总是躲着我。我虽不像哥哥那般,但也懂得什么是……”那人刚想在说些什么,便被花婴一手又是点了穴门。花婴道了一句自重,除这两字外再也没说什么,便是离开了。
又是一沉,恬意涌进心头。长教主动了动手上的关节,凝视着花婴走远的那一处,久久没有离开视线。
“花婴,你以为自己真的可以,杀了沈原。就算是汐沫那丫头片子,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……呵呵,你连我都打不过。这回还玩,还玩点穴这种小伎俩……好呀,我竟是愿意陪你把戏演完……现在想来,哥哥说的话,果真是没有错,动了情,真的不是个,好东西呢。”那人站在原处,看着花婴离去的背影,许久才是道了这样一句话,话毕,又是扬起了嘴角邪笑,顿时觉得这人的长相,很是妖孽。
在这地下宫殿里,又只剩下红衣少女独自坐在骷髅椅上,很是冷清,红衣女子渐渐合上了双目。
不一会儿,脸上出现了丝丝狰狞,是进入了一个梦境。
里面,一个小女孩,很是高兴的牵着,另一个小女孩的手。一时,又是一个突如其然的巴掌,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。然后,便是被人厌恶,被人抛弃,再也回不了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