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博通”咨询调查公司，位于省城红星路一幢旧办公楼的四层，面积不大，分内外两间，杨旷和师叔各占一间，人少倒也显得宽敞。调查公司的性质特殊，游走于法律边缘，平时大门紧闭，外面安装摄像头和门铃，确定认来客身份才会开门。周博通前天晚上力斗巨型骷髅鬼兵中了尸气，需要安静调养，公司处于停业状态，不接业务，专心对方张建辉。杨旷送邢丹彤上班后，开车到公司处理一些杂事，给负责保洁大妈的大妈放大假，工资照发，什么时候上班等通知。公司里从不保留任何机密资料，台式电脑硬盘干净的像处女，任何人也查不出破绽。

杨旷也没什么好收拾的，关好窗户，切断电路水源，准备离开。

门外走廊上脚步声近，共有两个人，很快停在公司磨砂玻璃大门前，门铃响起。电源已切断，门外的摄像头失去作用，无法看到来人的相貌。杨旷很谨慎，先用灵识术一探，发觉只是普通人，或许是来咨询的顾客，也有可能是张建辉的人。张建辉有钱有势，关系网错综复杂，想要查出他和师叔的身份也非难事，门外两人也许就是杀手。他刚一想便暗自发笑，好莱坞大片真是不能多看，不然瞅谁都像冷血杀手。张建辉就是再笨，也不会找俩普通人来对付自己和师叔，换成“阴阳双煞”还差不多。

他心里虽这样想，却不敢大意，暗中戒备着打开大门。门外站着两个男人，一胖一瘦，衣着普通，手里拎着包，表情冷硬，一看就是吃公家饭的。胖子靠前，歪头看看杨旷，倨傲问道：“你是老板？”

杨旷一听便知对方来者不善，答非所问道：“我们交过电费了。”

胖子一皱眉，反应有点慢，问道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瘦子反应快，马上插嘴道：“我们不是收电费的，是警察！”

杨旷点头道：“明白了，两位警官有何贵干？”

胖警察恼怒杨旷故意装傻脸色一沉，冷冷说道：“我跟你说不着，把老板叫出来，有话问他！”

杨旷不急不慌地说道：“能看看两位的证件吗？这年头骗子太多！”

胖警察瞪了杨旷一眼，从手包中掏出警官证，冲他一晃道：“看清楚了吧？”

杨旷强忍笑意摇头道：“黑乎乎的没看清，像是驾驶证。”

胖警察这才清楚杨旷是在拿他开涮，但也不好发怒，不情愿地将警官证递过去，恨声道：“看清楚点！”

周博通就是老警察，对方这套唬人的作派，杨旷心知肚明，自然不会被他们吓住。他接过警官证，打开一看，是北城区公安分局刑警五中队的，红星街不是他们的辖区。他还回警官证，笑道：“像是真的。”

瘦警察有些不耐烦地说道：“什么像是真的，这本来就是真的，再废话告你妨碍公务！”

杨旷根本不吃这一套，冷笑着双手一伸道：“好啊，我正想吃吃不要钱的饭呢，来铐上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