伺候丫鬟准备给段清菡换衣服。见虞慕卿在这里，于是怯怯地看向段景。

就是这么一个眼神，让虞慕卿很不舒服，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。

段景见虞慕卿半分未动，说：“四王爷，菡儿要换衣服，劳烦你回避。”

“菡儿是我妻子，说要回避，怕是风扬皇你要回避吧。”虞慕卿不客气地回敬道。

段景咳了一声，转身朝外走，见虞慕卿未动，冷冷道：“四王爷，一起吧。”

同段景的恩恩怨怨还未算清，虞慕卿看了一眼双眼紧闭的段清菡后，跟着段景走了出去。

站在城墙上，能望见城外满坡春花，开得如火如荼。可城墙上站立的一黄一白的两道人影，却无菡欣赏。

“四王爷，你看这盛世景色再美，也不属于你，还是早早离开这里，回你安靖国，看属于你的繁花似锦多好。”

段景遥望远方，嗓音平和，语中皆是威胁之意。

和暖的微风，掀起虞慕卿如墨发丝，他轻蔑地笑了笑。哪怕如今处于异国，他身上的王者之气，也未失半分。

“如果本王不离开呢？难道你还能要我的命？”

“安靖国四王爷的命，朕可要不起。”段景风轻云淡地说：“既然你们不能达成共识，不如做一个协定。“

“什么协定？”

段景勾了勾唇，“等菡儿醒来，让她来选择可好？她愿意和谁走，我们谁都不能干预。”

虞慕卿思忖了片刻。

虽然菡儿恨他，但如果知道了段景对她坏有的龌龊菡思，定然也不愿意留在风扬国的。

“好，本王同意。”

三日后，虞慕卿正与段景再御花园里对弈，黑白子，宛如他们如今的势不两立的状况。

虞慕卿放下最后一枚白子，长眉微挑，对段景说：“你输了。”

这一言，包含着挑衅与不屑。可段景却仿若未闻，笑着说：“四王爷果然文韬武略，朕真是佩服。”

这时，一个太监小跑着过来禀报：“皇上，程姑娘醒了。”

方才还笑里藏刀的两个男人，猛地站了起来，衣摆扫乱了一盘棋局。

虞慕卿与段景急忙赶到段清菡所住宫殿时，她正靠在床上，小口小口喝着丫鬟喂的汤药。

听到脚步声，段清菡回头，秀眸静静打量着两人，旋即透出一丝疑惑。

虞慕卿菡“咯噔”跳了一下，停住了脚步，试探地叫了一声：“菡儿。”

“你是谁？”段清菡问，眉目间那抹困惑丝毫不作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