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走了一天,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,全身酸软,脚也很痛。
“嘶……”姜茳刚刚把脚放到水里,就感觉一股刺疼。
“怎么了,我看看,是不是走太久打了水泡,是我疏忽了。”宴渝看着姜茳面带痛色,眼里露出自责,就赶紧把姜茳抱到床上,拿来烛火照着姜茳的脚。
明亮的的烛火一照,就看到莹白小巧双足下面打了几个红色的水泡,有两个破皮了,所以刚刚姜茳把脚放下去的时候才会刺痛。
“茳茳,你别动,我拿帕子给你把脚擦了之后,再用针把水泡挑破,那样好得快,”宴渝说。
姜茳不是娇气的人,也知道宴渝是为了她好,便点点头说:“好。”
宴渝去拿针给姜茳挑水泡,姜茳就掌着灯。
“是不是很痛?”宴渝尽量用自己最轻柔的力度来减轻姜茳的疼痛感,可是姜茳还是疼的抿紧了唇。
“茳茳,你说你是怎么想出面条这种做法的啊?我以前都没有见过。”宴渝一边说,一边给姜茳挑。
“嗯,就平时自己琢磨,还有以前看着别人弄过,就跟子磐读书一样,熟能生巧。”
姜茳知道宴渝是故意让自己转移注意力的,好像不看着在心理上也确实没有那么难受。
看姜茳稍微好了一点,宴渝就继续说了。
“无他,唯手熟尔(1),茳茳是个心灵手巧的人,我相信面摊的生意一定会很好。”
“嘶,嗯……那要是…不好怎么办,而且娘还没有答应呢?”姜茳的额头上不断的冒着汗,看来也是疼极了。
宴渝沉思道:“要是不好,我就带同窗来给你捧场。而且娘其实已经松口了,这件事能成的,放心吧。”
“哈哈,那行。那你给我讲讲你的同窗,要是他们来我就给他们优惠,让他们在书院里面多照顾你。”
“好,我在书院里面有两个要好的朋友,他们一个叫王真,家就柳岩镇;还有一个叫楼安平,是隔壁镇子的,他……”
在灯光下姜茳听着宴渝给自己讲他的同窗,讲他在书院的故事,偶尔还讲了宴母和宴父的故事。
终于把水泡挑完了,姜茳也冒了一身冷汗,宴渝也紧张的一身汗水。
秋天气温变化大,姜茳不想让宴渝再跑出去给自己烧热水,如果不小心受凉了就麻烦了。
所以两人将就着温水擦了一下身子,便躺在各自的床上睡了。
睡前,姜茳让宴渝早上起来的时候喊一下自己,她想早点起来锻炼一下,然后做早饭。
宴渝应了声便睡了,今天也确实累极了。
宴渝睡了之后,姜茳其实也有些困了,不过还是在脑子里面再回忆了原主在姜家的表现,免得明天回门出了岔子,想完感觉没有什么遗漏,姜茳便睡了。
只是姜茳没有料到姜家人比自己想象中**。
注:无他,唯手熟尔出自欧阳修《卖油翁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