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之后，我们居然成为了朋友。

有几次李潇潇和我说：“还想到公司上班吗？”

我说：“说实话，我还没想好。”

在成为朋友之前，我会觉得一旦有人这么举荐我，我是遇上了贵人，但成为朋友之后，我居然觉得我没有勇气去接受这种好意。个中原因也只有我自己清楚。

李潇潇偶尔会找我谈天说地，即使有时候我默不作声。

有一次，李潇潇说：“那天要是你能再清楚一点表述你的想法，也许我们就成为同事了。可惜，你居然笑着和我你想要的是一个舞台。呵呵。你知道吗，像面试这么严谨的事情，你可以幽默，但你不能滑稽。你当时说的那句舞台令我记忆尤深，可能对于你来说是幽默，但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滑稽。太不慎重了。根本就是来玩儿的。你想过没有，要是你是面试官，你去面试一个人，你和人家说，你想要一个什么平台。你居然对面试官说我要一个舞台！靠，谁知道你是不是学脱衣舞的。和你交朋友这么些天，我觉得你不错。就是迷迷糊糊的，不知道自己要什么。这个世界那么现实，你要是不活的明白点，很容易迷失的。你也别说我在教训你。我一个黄毛丫头，刚出来工作五年，就当上人力资源的主管，我当然有资格说这些。你丫还别笑。我是觉得你好说话，属于实干的人，不油腔滑调，就是有点找不着北，那天我才克制住情绪，不然那天我肯定会把你批的体无完肤。像你这样的求职者，根本就是在浪费彼此的时间。难道不是吗？我也不怕告诉你，那天面到你这里你已经是第十个。前面九个，我一个没看上。也懒得去和他们唠叨。不是书呆子，就是老油条，有一个更搞笑的，过来之后直接问我，你们招的是什么岗位？！尼玛，姐不得不骂人了。这网站上写的清清楚楚，什么岗位什么公司，自己的简历难道还是别人代投的不成！你想过没有，我每天至少要面试30个人，这30个人安排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面试，具体说些什么做什么都成为一条流水线，那个环节出事，我周末就不能去做发型了。我工作的原则只有一个，什么都可以浪费，时间不能浪费！”

李潇潇工作和生活完全是两个人，连说话时的用词尺度都大了很多。这个25岁的女人经常把自己当成男人，她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，一种是男人，一种是女汉子，其他的都是服务员。我疑问服务员不是人？李潇潇说，都21世纪了，性爱娃娃到处都是。李潇潇的人生很简单，用她的话说，她知道这个社会需要什么，知道自己需要什么，知道家里的父母需要什么。我问是什么？李潇潇说，人民币。这个回答够简单。所以她做人做事，心直口快，年轻却干练。目标也很明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