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白,你管管你女儿吧!让她在家思过,虔诚拜佛,她到好,大半天了连个鬼影也见不着!”
刚进门,就听张水芹告黑状,应该是上次踹了她一脚记恨在心,而告知的对象则是她的父亲——白叙。
白叙年过半百,两鬓花白,蜡黄的手夹着雪茄吞云吐雾,听着张水芹的话一声不吭,苦大仇深的样。
“妈,我这不回来了吗?”白清芮从背后亮出鲜花,取了花瓶,自顾自地拿着剪刀修剪,“妈,你不要总生气,对皮肤不好,花香安神。”
她修修剪剪,红玫瑰居中摆放,满天星围成一圈,几株含羞草给整个花束带来鲜活生气。
张水芹看得目不转睛,她有强迫症和洁癖,家里人都知道。
白清芮把她的特点拿捏得死死的,精湛的插花技术,让她再享受下强迫症治愈节目。
她忘了向白叙吐倒苦水,也懒得再去计较白清芮的过失,白叙也乐得耳根子清静,剪短了雪茄燃烧后的黑灰,长长地叹了口气,“这次我去出差,带回来了祖上的东西。”
一本泛黄的书籍摆在茶几上,白叙翻开,心事重重,“祖上曾是北宋一代女将,战功赫赫,是个大人物。”
白清芮眨巴眨巴眼,这个故事似曾相识?
“我们白家也是曾经辉煌的名门望族,族谱一直延续至今,说起这祖上白将军,威风凌凌,当年与穆桂英齐名,单枪匹马杀进金朝贼窝……”
随着白叙侃侃而谈,那些发生过的往事仿佛历历在目。
记得没错的话,那应该是她32次穿越时候的事迹,彼时只觉得凑巧姓白,感情,她还是在座所有人的老祖宗?
“真这么厉害?”张水芹也不知真感兴趣还是迎合白叙,听得那叫一个专注认真。
“这书里记载得这么详尽还有假?”白叙又点燃了他的雪茄,“可惜啊可惜,自祖上一脉到现在,白家就没个踏入仕途的!”
白清芮当听评书,对往事没什么兴趣,杀伐太多,是荣誉也是噩梦。
忽然,她想起了什么,“爸,这附近的南湾坡界碑两里有一颗千年老槐树吧,树根下面埋着祖宗的组训呢!”
当年她对白家恨之入骨,因为姓白,确是搞了一出埋时光胶囊。
“你个小孩子家家的,别插嘴!”白叙厉声喝住,这小女儿虽然也是他亲生的,但她出生就是亡妻忌日,又因在寺庙里度过十八年,彼此间几乎没有父女间的情分。
白清芮斩钉截铁,“真的,不信你们去挖挖看,说不定有宝藏,古董啊什么的,虽然咱们家不缺钱,但老祖宗留下的东西,总不能流落在外吧?”
见她神色认真,有鼻子有眼的,经纬度都这么明确,张水芹纳闷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白清芮眼珠子一转,“说了你们还别不信,我就梦到过一个飞龙女将军,总是反复跟我提这事,爸这么一提点,才醍醐灌顶,原来是祖上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