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事实摆在眼前，果然就是人外有人，天外有天！

“这……怎么会……”林姿阳颤抖着说道，脑袋一片空白。

“林同学，愿赌服输啊。”荣轻源靠在昂贵的进口座椅上，一脸惬意地看着她。

愿赌服输？

她不服！

林姿阳深呼吸一口气，让自己淡定下来。她多输一次，无疑就是多欠了一次债，既然如此，她就放开去好了。只要她能够赢一次，债务都可以一笔勾销。

“林同……”荣轻源正准备叫她一声，让她回神的时候，却不料被对方打断了。

“再赌一次！”林姿阳坚定地说道，目光锋利地看向他。

荣少当然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了，只是他觉得这样下去也没什么意思，还不如就乖乖从了他。

“再赌？你那什么跟我赌？”他一脸戏谑地说道，这个傻姑娘，筹码都是借他的，居然还有勇气跟他说再赌一次？

“……求求你了……”林姿阳犹豫了一会儿，垂眸低声说道。

这是她第一次求人，居然是对他。

荣轻源一怔，看着她苍白的笑脸，不禁有些动容。算了，谁让他看上她了呢，就让她心服口服好了。

“发牌吧。”他淡淡地说道，目光里全是那个小姑娘。

林姿阳闻言，愣了几秒，低声说了句：“谢谢！”然后又开始了赌局。

几分钟之后，荣轻源直接亮牌，醇厚的声音传来：“服了吗？”

她看了看自己的牌，手止不住颤抖，牌掉落在了地上。

他又赢了。

几秒钟之后，她坚定地说道：“再来！”

又是一局。

“服了吗？”

……

“再来！”

……

“再来！”

……

“再来！”

就这样，一晚上过去了。

当天渐渐地亮起来，温柔的阳光透过百折扇窗照射进来，直直地打在林姿阳毫无血色的脸色，水钻般的晶莹一颗接一颗顺着脸庞滑落，最终落在桌面的牌上。

一晚上，她的运气越来越差，不再被幸运光顾的她一局都没赢。

“服了吗？”荣轻源看着她眼角的泪水，心底有些波动。

她沉默不语，只听见对方继续说道：“昨晚加上之前的债，前后总共三千万，想好用什么姿势来取悦我了吗？”

她目光呆滞，丝毫没有要回应的意思。

荣轻源邪魅地一笑，撇过头去不看她，面无表情道：“明晚八点，酒店等我。”然后，直接朝门口走去。

听见门“咔哒”一声合上了，林姿阳绝望地用手捂着脸，任由泪水决堤，顺着指缝流落下来。

最后，她还是输掉了自己。

下午，医院。

“姐，你怎么才来啊，你都好几天没来看我了。”林泽光埋怨道。

“这几天学校忙嘛，喏，给你带了好吃的。”林姿阳晃了晃手中的饭盒，打开后，开始喂他吃饭。

经常来医院仿佛成了她的必修课，就连最刺鼻的消毒水味都习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