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记得当年苏蓝出道不久，因为莫须有的事情被全网黑，尤其是看到微博下面那些谩骂之词，躲着他怀中，哭得像个泪人。

这次发生那么大的事情，也不知道姜时霁捱不捱得去。尽管花钱压下了热搜，厉之行还是按捺不住想去看看那个女人。

意外的是，姜时霁还是保持着自己的节奏，一点没被这些鸡飞狗跳影响。依旧训练到深夜，才从练习室离开。

唯一的不同是，相较于平时，她今天更加心事重重，以至于迈巴赫冲她一连按了好几声喇叭都没发现。直到林骁摇下车窗，叫她的名字，姜时霁才回过神。

“你们怎么会在这儿？”林骁不可能单独来找她，所以厉之行一定在后座。

“厉总，担心你，所以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，就被后座冷厉的声音打断，“让她上车。”

姜时霁并不上去，立在冷风中问他，“厉总，现在是非常时期，你和我走那么近，就不怕淌上浑水吗？”

“你以为不上车就没事吗？我现在已经被你弄得一身脏了，再不上来，被狗仔拍到，我看你怎么解释！”

林骁面对自家口嫌体正直的总裁，不由着急上火，明明担心的不得了，也不知道为什么嘴这么硬。

姜时霁沉默坐进车，腿上冷不防又被扔上一个文件夹。

“签字。”

姜时霁本以为厉之行会趁火打劫，逼她签下团体出道合同，没想到合同内页都按她那天的要求，做了修改。

“厉总，你在做慈善？”姜时霁把合同推到厉之行面前，拒绝的姿态十分明显。

“你不签？”厉之行烦躁地皱紧了眉头。

“现在这个情况，你签下我，百害无一利。”

厉之行的耐心已经用尽，他也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倔，“这是我的事，与你无关。”

“这句话同样回敬给你，我的事与你无关。”姜时霁说罢，直接叫停了司机。

下车后，招了一辆的士，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中。

徒留车后座的厉之行握拳了拳头，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
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！

选秀节目的总决赛如期举行。

随着桃色新闻的出现，姜时霁的风评更是一落千丈。就连比赛场地上，以前为她亮着的红色灯牌海，如今也成一片寂然。

姜时霁心底失落，但面上却看不出一点破绽。娱乐圈这条路，起起落落，才是常态。

开场时抽签定了比赛顺序，她在最后一个。前面两个选手唱完，轮到她，场下爆发了不少的骚乱。

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粉丝，自发地组织起来，站在观众席大喊，“花瓶，退赛！退赛，花瓶！”

姜时霁在如潮的谩骂声中，缓步走上了舞台，聚光灯打在她身上，身上穿着的演出服像是飞蛾的翅膀，她现在就如同扑火的飞蛾，站在无数不和谐的声音中，诉说着自己的心声。

她说，“谢谢大家来看我比赛，我知道发生了很多事，大家可能对我有误会不理解。我不想辩驳解释什么，但是我想说，喜欢音乐的人心里都是纯净澄澈的，在座的各位是，我也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