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,干!”四人以茶代酒,举杯共膳,谈笑风生一阵,陈华榛不经意瞥向夏静手腕,见她那双纤纤玉手毫无生茧,不由得羡慕起来,再看她腕上戴着一个精致白镯,那镯晶莹滋润,刻痕深邃精美,恰能透出那白皙无瑕之肤色,华榛盯上许久,终是发出赞叹声道:“哇,好漂亮呀!”
夏静将手镯取下,递给陈华榛道:“这镯子是奶奶送我的礼物,我从未离身,是我最喜欢的首饰,妹妹也喜欢么?”
“聂公子,你也瞧!”陈华榛把玩一番,将手镯递给聂志弘。
聂志弘摇头道:“我不懂欣赏这种姑娘家的东西,就别碰了,以免弄脏。”
“哈哈,聂兄弟说得极是,咱俩不如谈酒论武,这些姑娘家的玩意,就留你们姑娘去谈吧。”说毕,聂志弘与范津一见如故,早已聊得忘我,瞧志弘开心如此,陈华榛也不好再打扰他,将手镯欣赏一番后便还给夏静。
四人谈天说地,聂志弘和陈华榛留此一宿,今日得幸结交二位好友,更让志弘对闯荡江湖充满斗志。
“大胆匪类,快将小姐交出来!”翌日清早,正要话别范津夫妇时,忽有不速之客突闯直入,大声呼啸。
来者不善,范津举刀戒备,夏静看了那人一眼,顿是面露惶恐道:“四喜?”
来者名唤张四喜,正是夏家守卫之首,为一名武艺高强之剑客,他相貌平庸,胸膛笔直,看来正派,张四喜拱手道:“小姐,总算让小的找到妳,请妳快随小的回去,老爷和夫人十分担心小姐的安危。”
夏静转头,赌气道:“你回去告诉爹娘,说我是压寨夫人,不能嫁给那什么官人的!”
张四喜冷笑一声,左右观望聂志弘等人,鄙夷道:“若真是什么了不起的寨子也就罢了,但此等破屋,以小姐千金之躯,哪能委屈于此?”
“滚!”听其出言污辱,范津怒而拔刀呼啸。
张四喜不甘示弱,举剑道:“匪徒,你诱拐小姐,今日张某便先解决掉你!”
看双方一触即发,聂志弘出言劝阻:“这位大哥,他们两情相悦,你成全他们便是,何必棒打鸳鸯?”
张四喜挥袖道:“小兄弟,此事与你无关,你甭插手。”
“哼!以为范某会怕你么?来啊!”范津怒吼道。
夏静直冒冷汗,紧拉住范津,道:“范郎,四喜武功高强,你恐怕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张四喜骄傲道:“小姐说得极是,就是有小的作护卫,那破寨子才都不敢来犯我夏家。劝你现在让小姐和我走,我尚能饶你条狗命。”
范津喝道:“哼!若连娘子都保护不了,范某怎称男子汉!”
张四喜轻抚剑脊,道:“有骨气!那咱们一对一,若你败,小姐就得跟我走。”
语毕,张四喜握紧剑柄朝前猛地攻去,范津再施“劈山破竹”之式抵御数招,谁知这张四喜剑势如蛟龙跃海,转身若黄龙摆尾,招招猛而扎实,打得范津难以还手,范津只得步步逼退,一个不稳,张四喜那剑恍惚猛朝他心门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