羌族、草原等联盟骚扰边疆并且开始攻占东黎国国土,圣上怕了,朝中大多文人,无用武之地。
唯有永安伯府二房宁伯清的宁家军在边关势如破竹,轰轰烈烈将敌军打回了老巢。
宁锦这番誓言,不但将她父亲的身家功名都赌上,更是赌上了整个永安伯府的将来和荣辱。
看来,她是真的不喜欢谢让。
周遭的贵女们看笑话般看着面色惨白的宁嘉,都传言说,伯府有位姑娘死皮赖脸勾搭着新晋榜眼郎,现在看来,死缠烂打的,不像是二姑娘啊。
宁嘉没想到宁锦竟突然转了个性儿,放弃了谢让。
她只觉得难堪至极,丢人丢大发了。
可惜她大房比不得二房的荣耀,在静妃面上说不上话!
“妹妹说这话,你让谢公子情何以堪……”她弱弱的开口,企图再将视线转移到宁锦和谢让的私情上来。
不过宁锦却没给她机会。
她想起上辈子,宁嘉为了把她和谢让往死里捆绑,还设了一个小心机,顿时惊讶的轻呼一声,“啊,谢公子身上那是什么?”
谢让眉头紧皱,仓促中,袖中落下一块绣着鸳鸯的丝帕。
宁锦暗自冷笑,她不善女红,那帕子原是宁嘉送她用来讨好谢让的,可现在,正好让她抓住良机,反将一军!
贵女夫人们目光一转,一齐哗然,天爷,这可是私相授受的下流玩意儿!
静妃原本苏展的眉头又皱了皱,“谢公子,这是怎么回事?”
谢让脸庞清秀,薄唇微抿,“臣不知,许是——”
他抬眸看了看在寒风中落落大方,没有半点儿羞怯之意的宁锦,不知为何,心中一动。
但宁锦岂会让他说出这帕子是自己的。
她笑盈盈的转过头,偏向宁嘉,纯白无辜的一张脸,幽幽道,“这不是大姐姐上个月说绣给未来姐夫的帕子么,伯父还说,大姐姐年纪已到婚配,不日便要好事将近。”
“是啊,老夫人和伯爷正要给大姑娘说亲事呢!”清雨趁机补了把刀。
宁锦笑意愈深,好样的清雨。
“那时我还在猜大姐姐的良人是哪家公子,原来,伯父口中的佳婿,竟是谢公子么。”
谢让握了握拳,也不知怎的。
宁锦脸上坦荡明艳的笑容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。
她明明喜欢自己,纠缠了他不短的时日……
可今日,她为何一改常态,转而撮合他与她大姐姐?
宁嘉恼羞成怒,怎么也想不到,往日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宁锦,今日竟如此口齿伶俐。
“宁锦,你血口喷人!这帕子,分明是你的!”
宁锦无辜道,“全汴京都知道永安伯府二姑娘武将之女,不善女红,胸无点墨,我哪里会绣这么精致的鸳鸯手帕呢,娘娘是见过小女绣工的,娘娘,您仔细看看,这绣工,分明不是出自我手。”
她了解静妃,前世,静妃便是一个怕麻烦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