策马之人朝洛远珩走过来,话语之内,满是歉意:“怪本官没管好这外甥,本官替他给洛公子赔个不是。”
洛远珩未让作揖道歉,道:“郭大人事务繁忙,自是无暇去顾及这些事,也是情有可原。”
“洛公子这是打算去哪?”
“徐大人请我去一趟徐府,也不是有何要紧事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本官就先回去了,告辞。”
待那些人走了之后,大婶从我怀中接过三娃,道:“你们是不是要去徐大人家?”
我看向洛远珩,洛远珩点了点头。
大婶欣喜地看着我们:“那你们能帮我一个忙吗?帮我给孩子他爹捎个信。”
“他在徐府当职?”我问道。
大婶换了只手抱三娃:“对啊,他在徐府当了半年的厨子,如果你们要是能见到他的话,帮我告诉他一声,三娃整天念叨他,让他过年回来看看他儿子。”
洛远珩道:“三娃的爹叫什么?”
大婶想了想,才道:“叫王海,长得很胖。”
“行。”洛远珩很快就答应了。
大婶脸上洋溢着笑容:“我是个平常妇人,不知道怎么感谢你。”
“举手之劳而已。”
到徐府时,徐尚书早早等在了门外。
看见洛远珩,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:“洛公子,你总算来了!”
洛远珩道:“路上有事耽搁了,徐大人,你这么着急把我叫来,到底有什么事?”
徐汴看着我,欲言又止,洛远珩道:“她不是外人。”
徐汴松了一口气,道:“那我就直说了,民礼被抓了。”
“什么?”洛远珩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:“他马上就要成了礼部尚书,官府怎么会派人抓他?”
徐汴听到这句,头疼不已:“就是因为这样,官府才派人抓的他。这件事,皇帝也知道了,但因为太师的面子,他才没在上朝时提起,但是下朝后,把右相和剩下的五部尚书都叫到了御书房。”
官府抓官,都应该有朝廷的批文。
这朝廷不下发批文,官府就这么胆大的抓人?
“钱民礼所犯何事?”
“怂恿盐商,私自涨价。”徐汴一提到这句话,就直叹气:“不仅如此,我们尚书省都被牵扯了进去。”
我疑惑地问:“盐价不都是朝廷管吗?就算钱民礼怂恿盐商涨价,那和尚书省有何关系?”
徐汴道:“因为盐商说,钱民礼的背后有尚书省撑腰,这才敢私账盐价。皇帝向来就对我们尚书省不服,三把火皆点在尚书省,即便那盐商说的是假话,皇帝还是会选择相信。”
洛远珩问道:“钱民礼和那盐商如今被关在何处?”
“刑部。”
“能去见他吗?”
徐汴摇摇头:“关息是个倔脾气,没有皇帝的命令,他不会放人进刑部的牢狱。”
“命令?”洛远珩侧头看向徐汴:“皇帝的圣旨不日就下。”
徐汴再一次询问:“洛公子,你确定要请枢密使出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