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的话还回荡在耳边,“胃部因为酒精的刺激,有少量出血,幸好送来的比较及时,否则很容易造成胃穿孔。”
他差点忘了,时蔓从前滴酒不沾,被众星捧月一般,哪里能承受得了一瓶烈酒。
“少爷放心,医生说时小姐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会没事了。”秋泽将时蔓需要吃的药放在了床头柜上。
看着楼爵黑着脸沉默不语的样子,他心里也在打鼓。
“顾温言人呢?”
楼爵声音很轻。
他走出包间的时候,刚好看到时蔓一个人跑进了洗手间,并没有顾温言的影子。
按道理来说,顾温言不可能将时蔓带了出去,又将其一个人丢下不管。
“刚才玄色那边的人打来电话说顾少离开之后又回去了,大概是去找时小姐了。”
秋泽也没搞清楚顾温言到底在玩什么把戏。
“然后呢?”楼爵瞥了一眼秋泽。
“少爷放心,我都已经安排好了,时小姐是自己离开了的玄色。”秋泽连忙回应道。
楼爵脸色稍缓,坐在了病床边。
秋泽识趣的转身离开。
只不过刚一走出病房,手机就响起了震动,屏幕上清楚的显示着沈清荷的名字,秋泽下意识想要告知楼爵,却看到楼爵小心翼翼将时蔓的手放进了被子里。
秋泽愣了一下,默不作声的关好了房门。
自家这位大少爷也真是的,明明很在乎时小姐,却非要装出不在乎的样子,甚至还去为难人家,这样时小姐又怎么会了解他的好呢?
病房里。
楼爵有点手足无措,他并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,一时之间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来缓解时蔓的痛苦。
“妈妈……”时蔓轻声呓语,双手紧紧的攥住了被子,声音中带着哭腔。
她不由自主的轻轻摇头,好像被噩梦所困扰着。
楼爵握住了时蔓冰凉的手,俯身靠近时蔓的耳边:“别怕,我在这里。”
他也不确定这样能不能管用,毕竟时蔓的安全感好像从来都与他无关。
楼爵内心忐忑,不过幸好时蔓脸色稍缓,只是一直处于很紧张的状态。
刚才医生好像说了,就算已经用了药,胃部的疼痛也不会立刻得到缓解。
他慢慢将自己的掌心搓热,伸进被子里敷在时蔓的胃部。
病房里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楼爵好像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观察时蔓,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委屈的泪水,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。
“看上去乖乖巧巧,退婚的时候可是一点也不留情面。”楼爵语气中藏着许多无奈。
空出来的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时蔓的侧脸:“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心甘情愿的爱上我?”
为什么连顾温言那种***你都喜欢,却偏偏对我厌恶至极?
睡梦中的时蔓什么都没听到,却仿佛置身于一个温暖的壁炉旁,让周身冰冷的她得到了短暂的救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