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丁秋，别冒然出头。”

丁秋还不服气，“可是这些人嘴巴真臭，丁秋气不过。”

“你忘了我们刚遭遇了刺杀？”明有余瞥了他一眼，“此时不知多少人盯着我们，那个要人命的凌大将军说不定也在其中，你不会武功，哪天在凉州城里落了单、、、”

后面的话明有余没说，丁秋已经吓住了，小声道，“这凌将军一点不顾及北国颜面，想杀人便杀，真是可怕，不过公子，王女真的会娶几个男人吗?”

明有余云淡风轻的，“那要看王女的意思了。”

“我们北国都是男子妻妾成群，这凉州怎么反过来了。”丁秋不解。

“她有这个实力。”

“可是公子也是我们上京一等一的美男子，上至六十岁老妇，下至八岁女孩都想嫁给我们公子，难道王女不喜欢吗？那她之前为什么亲你？”

“没有亲这回事。”明有余无力解释，“皇帝也是三宫六院，凉州地方虽然不大，但胜在兵力强胜，皇上给了官位，也是异姓王，也需要繁衍子嗣。”

“但我听说凌土司独宠雪音夫人，雪音夫人死后就遣散了其他夫人，凌土司也只王女这一个孩子。”

明有余娓娓道来，“雪音夫人是平京公主奶嬷之女，比平京公主年长三岁，与公主一同长大，情同姐妹，那时皇室之中适婚之龄的只有平京公主还未婚配，先皇本意是让平京公主嫁来凉州，但平京公主是皇贵妃的女儿，自小千娇万惯的长大，哪里愿意离开上京嫁来凉州，闹了几日绝食，皇贵妃心疼女儿，在殿前哭求，先皇愁得寝食难安。雪音夫人勇敢坚毅，愿意代王女和亲，先皇大喜，封了雪音夫人为郡主，十里红妆送来凉州。雪音夫人嫁给凌土司后，先是力劝凌土司废除凉州奴隶制度，凌土司上书给先皇，先皇阅后，同朝中大臣商量半月有余，一致认为此事对江山社稷有益，于是下旨连同几个州的奴隶制度都废除了，雪音夫人后又在城中开设学堂，从北国重金请来夫子，教授儿童读书识字，还开设女工课，亲自教纺织刺绣。雪音夫人真乃当世奇女子，凌土司多年来只倾心她一人也不奇怪。”

丁秋惊叹，“竟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啊！我都没听过。”

“我也是听母亲大人说的，母亲大人如同多数朝臣的夫人一样困于后宅，所以非常钦佩雪音夫人，大哥二哥都为国家效力，时常不在家中，婚后更是分府别住，只我从小在母亲大人膝下养大，听过不少故事。”

丁秋感慨，“这王女是凌土司和雪音夫人的女儿，难怪与其他女子大不相同。”

“你昨日不还对她特别反感的吗？今日就变卦了。”

“还不是公子你一直夸王女，我得顺从主子的心意啊。”

主仆俩一路闲聊，当外面的议论声是耳旁风，很快就进了王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