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朝出现,但丝毫没有霸气、威势满堂红。
倒是面善心地和着温雅的气质。
如果不知道自己过去的人,真的认为自己是慈父长者吗?
而他的旁边,也站立着苏家的同龄人和后辈,和他一起迎接尊贵的客人。
包括苏柔。
她手拿黑伞给舅舅挡雪,全场什么话也没说。
她打扮得特别素雅,一身黑西装裹在身上,唇色发白,脸色凝滞,眉眼之间总透着几分萦绕心头的厚重。
总体看起来,似乎还是瘦了好几斤,比黄花还要瘦。
“也请节哀吧!”
宾客接二连三地来了,有些人走到一半便快步走来,对着苏东方的耳朵说着哀歌,又等着苏东方来回谢恩。
苏东方要么点头哈腰,要么出言感谢,每个人的态度都不一样。
点头的人、低头的人、道谢的人都挺着身子进来。
一个身影秩序井然地走进灵堂鞠身拜祭,并向苏北淼灵位点了三枝香火。
灵堂内,苏北淼平静地躺着水晶棺,仪容圆满,神态安详。
本来自己的尸体已经被秦战大卸八块变成一具碎尸。
而且如今能够完好无损地躺卧于此,很明显是入殓师经过美化、缝补身体上的伤痕,因此粗看之下,没有太多纰漏。
而且,苏家在外面,给的回答却是苏北淼在一次事故中丧生。
当日在现场的人也没有一个敢喧哗的。
但是,新闻不能不透气,仍然有相当数量的新闻在流露出来。
了解内情的人随时间的迁徙而增多。
然而知晓者又都假装不知道,更怕明面提及,都当苏北淼是真的死在事故中了。
“节哀顺变”。
来悼亡吊唁者日增。
但苏东方整个过程都很冷淡,逐一点头欢迎,表情有些急躁,看不到一丝忧伤和受伤。
但越这样的样子越能引起共鸣。
人到中年失去了儿子,这样巨大的丧痛是没有几个人能够忍受的。
“那杂碎?过来啦?”
接待莫约近半个人的苏东方双眉微微一蹙,忽然张口问旁边的苏柔。
苏柔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,红唇轻轻咬了一下。
苏东方接着说:“这些日子里,我时时刻刻都不愿意把他生撕咬掉。我苏家在禹城立足已经很多年了,还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大屈辱呢!”
“这仇不报,非君子也。我不和他同仇敌忾!
“他是什么人?"查清楚没?
苏柔长叹一声:“查清楚了。”
苏东方:“?“
苏柔的表情很复杂:“5年前他调离的地方并不是他所在的监狱,是天南战区的监狱"。
“可是,线索只能在这里。我让军方的人员协助调查这件事,但没有任何进展。还打听黎东海的下落,但黎东海只字未提。
就凭她苏家这个时候的影响力与腕力,要去查一个人,也是很容易的。
偏偏这许来了......令她头痛。
当初横空出世的秦战杀得猝不及防、濒于绝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