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发水了,发水了,救命!”江清夕被那盆水惊的瞬间坐了起来,睡意毫无,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,一抬眼就看见陈母站在她跟前,“你这是干什么,发疯了啊?”
江清夕惊魂未定瞪着她,刚想张口骂人,忽然发现怎么她好像还更愤怒一点?
“看来以后就得这样叫你起床,也就是费了点被子,没事,我多晒晒就成!”陈母怒目切齿的说道。
“?……”
她错了,这里哪里有正常人?
“我怎么得罪你了,要这样对我?”
睡觉也有错?这不是还挺早的吗?她怎么这么倒霉,穿回来这么个破地方过这炼狱一般的生活!
“你这个恶毒的女人,把我儿子打成那样自己倒睡的踏实,我知道你不甘心,还在等着你那位青梅竹马,我告诉你,就是他回来了你以为他还能瞧的上你?!”陈母冷笑着,刻薄的嘲讽一声,“残花败柳,这辈子就别想着进高门大户了!如今也就我陈家还容的下你!”
她怎么又变成恶毒的女人了?
“你别乱说,我什么时候打他了?”提起陈瘸子,她不以为意冷哼道,“哼,就是我打了,那也是他活该。”
再有那个什么顾少爷,她还不一定看的上他呢。
她还想着怎么回去,根本不想过多理会这些事情,这都是江清溪的事,跟她有什么关系。
江清夕自我逃避的想着。
自她默认了打了陈瘸子,陈母的态度忽然大变,动不动就赶她做家务活,话也比平日说的难听。
直到看见陈瘸子那身伤,差不多去了半条命,她也能稍稍理解,也不知道是那个好心人打的,打的甚得她意。
“我打听过了,你那刺绣活无论放在哪都是数一数二的,如今跟我装不会是想偷懒吧,哼,告诉你死了这条心!”
她现在一看见江清夕就越来越觉得是个赔钱货,想方设法的要赶她出去贴补家用,招财的医药钱还花了不少,再这样下去全家都得喝西北风,“附近来了一户大人家,我跟那管事的是旧识,人家答应说你那档子破事向东家保密,你今儿就过去,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事,人家需要什么你就做什么,别还把自己当风光的顾家人!”
江清溪换了身淡粉的干衣服下来,脸看着纸白,多半是被那盆冷水给泼的,摇摇头,道,“我不去。”
她又不会,去了也是丢脸。
“不去?”陈母回头瞪她一眼,“那就留下来照顾招财,吃喝拉撒睡都陪着,既然你吃穿都是我陈家的那就得听我的,什么时候翅膀硬了飞出去了再另当别论!”
“……”
那还不如直接叫她去死。
江清夕这才领会到什么叫吃人嘴短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。
“行,是你要我去的,你别后悔……”反正她也不想一直待在这里面对着陈瘸子,能去大户人家的宅子转转也好,就当去旅游散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