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小丽啊，你不是吃完回家了吗？这么快又饿了？”

李大叔看到我刚喝完牛杂汤出了店子又巴巴地跑回来，调笑着问道。

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，很了当地将刚买的一条好烟塞进了他手里：“叔，您帮我看看，这烟怎么样？”

大叔一眼就明白了我的意思，连连摆手：“小丽啊，我昨天就跟你说明白了，我这独门秘方可不能随意外传的，我真不收徒弟。”

说完，他一把将烟又推回了我的手里，态度十分坚决。

“叔，您误会了。”我笑了笑，“咱也不是死脑筋的人，我就是爱喝叔这做的牛杂汤，也不是非要学。正好我这也失业没找到新工作，要不叔留我在这店子里帮帮忙？”

我抬手指了指店子里来往的服务员，“我这也还算机灵，也算是帮这些小伙子们减轻一点压力。”

店子里的服务员都是些找不到工作的聋哑人，大叔心善，就将他们留在店里帮忙，工资发得还不少。

不过，虽然他们人不算少，可店子里每日来往的客人多得很，这几个聋哑人不方便招呼客人，动作也比别人慢一些，看着都忙不过来，的确是缺个手脚麻利的服务员。

我本以为李大叔不会同意，毕竟他除了这些聋哑人就没招过其他服务员，可能是怕有人排挤这些残疾人。

可他只是有些诡异地笑了笑，点头应下了。

干脆得让我有些意外。

“我知道你常来店里，对这些孩子们的态度也不错，想来也是个善良的姑娘，既然这样那叔也没理由不让你来。”

我看着他的笑容，总觉得眼底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意味，可能是我多想了吧。

“谢谢叔，我肯定好好干！”

我嬉笑着将烟放回了李大叔手里，他也不再推辞了。

其实做学徒还是做服务员对于我来说都一样，我的目的始终是学会做牛杂汤，没法明着学那就偷着学，只要我不去开店抢生意，应该也没什么。

后面我们谈好了工钱和时间之后，我才兴高采烈地往店外走。

这下子既能每天喝到免费牛杂汤，还能有点收入，简直是一举两得。

我回想着牛杂汤的美味，心里美滋滋的，但又莫名感觉背后一凉。

等我走到了路边，才下意识回头往后看了一眼，没想到只这一眼，差点没让我叫出声来。

店子里的那些聋哑小伙子们，此时全都直勾勾地看着我，毫不夸张地说，他们像干枯的死尸正在预见我的死亡。

我被盯得有些发毛，脑海里不住地回想着曾经看过的那些恐怖片，直到路边呼啸而过的车带起一阵尾气呛进了我的鼻子，我才回过神来。

再往店子里看的时候，他们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，并没有人看我。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一样。

我摸了摸脸，才发现额头上惊出了不少的冷汗。

“自己把自己吓成这样......”

我自嘲着笑了笑，将这件事忘在了脑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