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持续到三点半还没有要停的意思，方行舟抬手腕看看表，在经理气的快要跳上桌子殴打部长的时候叫了停。

今天的企划案到底还是不了了之，浪费了一下午时间。

金秘书抱着会议纪要进门，就看到方行舟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在看什么，眼睛都有些发直。

“总裁，纪要我准备好了。”

“嗯，放下。”方行舟道。

金秘书靠近几步，“经理和部长的企划案总裁心里有眉目了吗？不然我们就白浪费了一下午。”

“哪个也不通过。”方行舟声音淡淡，接了金秘书递过来的会议记录，拿笔圈圈画画几处，“这几点分析的都不对，面向大众不假，但他们忽视了我们面向的几乎是外国人，国土差异在，产品选择不能倾向于国内，部长说的也不能全部倾向国外，两边产业链都需要拉起，公司是对外贸易不假，对内也要占有一席之地，坐到双管齐下。”

金秘书眸子一亮，立即点头，“总裁说得对，我刚才听着就只在他们两人间做选择，完全忘了这点。”

“他们再怎么争论，只会越来越僵化，最后的结果你知道是什么？”方行舟轻飘飘的把问题抛给金秘书。

“嗯……辞退。”

“嗯。”方行舟敲几下桌子，“你明白这个就足够，其他的看他们自己，East派过来潜伏的人，没有留着的价值。”

金秘书推了几下眼镜，“他们是East的人吗？”

“也是也不是。”方行舟没正面回答，又看了一眼表，马上四点了。

他关了电脑，穿好西装，拄着拐杖往门口走。

“总裁要去赴约？我给你叫车。”金秘书反应很快，立即掏出记事本查看今天一整天的约会记录。

“不用。”

金秘书在本子上找了一大圈都没看到下午有方行舟的约。

“总裁，下午没有……”

“私人约，秘密。”方行舟回头看一眼金秘书，“你不需要跟着，帮我整理好数据表格。”

金秘书原地站立，天真的眨了眨眼。

……

时间变到了四点半。

唐衍青握着手机跟月华交换了眼神，拨了来自论坛的陌生号吗。

通了。

电话被接起，一连串金属杂音刺激的耳膜有些胀痛，然后就传来了低沉的嗓音，是个男人。

“青青，对吗？”

唐衍青在外代号叫青青，很平常的一个名字到了那人口里好像变了个味道，听得人耳朵酥酥麻麻的。

她忽视掉这感觉，清了清嗓子，念出他ID，“送你一片花海先生，我是青青，你好。”

他这名字刚被她们瞧见的时候，可是被结结实实笑了一顿，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这么老土的名字。

“我是，很高兴与你合作，我很期待。”

唐衍青忍不住哆嗦一下，把手机放在月华耳边，让她听听这人说话。

月华听了也是跟她如出一辙的模样。

“这男的用变声器了。”月华用唇语告诉她。

唐衍青点头。

她又不傻，这面低沉的嗓音肯定是变声器，正常人谁平时说话这个语调？

“花海先生，应你要求，在见面前与我通话，借着这个机会，我也想问问这次委托是不是还有什么附加，比如顺带复仇什么的，这些我们不接，我们接的只是无形，你能懂吗？”

那边停顿了一下，像是变声器卡顿，滋滋啦啦一阵才清楚。

“没有附加条件，按委托书的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