鸨姐一直说她聪明,眼睛里只有杜哥一个人,这让杜哥很满意,唯有安潼自己知道,她只是对男人这种生物疲倦了,看都懒得看。
最左边床上男人手里的杯子砸在了地上,所有人都向他那里看,除了安潼。
她目不斜视,静静的朝杜哥走过去,对他伸出手,任他一拉,坐进他怀里。
“纪总是不是觉得小姐不好?不好就换一个,别摔杯子,他们这儿杯子可贵了,我赔不起。”杜哥开起了玩笑,笑声扑在安潼的耳朵里,纪总两个字让她神经一挑。
顺着杜哥的视线,安潼也向左边望过去,感觉脚下的地板突然变成了十万伏特的插班,电的她不能动了。
纪司寒,他已经坐了起来,面如死灰的看着安潼,眼神中除了不可思议,还是不可思议。
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。
“怎么?认识?”杜哥问了一句。
“她是我老婆。”纪司寒开口便道。
杜哥眉毛一挑,看着安潼,她微摇了摇头说:“不认识。”
这下整间屋子都炸了锅,杜哥将安潼松了一些,仔细看了她几眼,又看向纪司寒说:“你做梦呢?”
“安潼,你过来。”纪司寒表情依然严肃,听到被叫对了名字,杜哥这才稍微严肃了一些,低头看着安潼说:“你不绿轴是说,你之前就只有过一个男人?”
安潼平静的望向杜哥的眼睛:“嗯,我没骗你。”
杜哥愣了几秒钟,突然就大笑起来,万万没想到,这女人以前是纪司寒的老婆,抓纪司寒软肋一直抓不到,在他身边居然现成存着一个。
“我就说,那个千栀被你说送进去就送进去了,你一点儿不在乎,闹了半天心口的朱砂痣在这儿呢?”杜哥用手勾起安潼的下巴,笑的特别得意。
安潼听到千栀的名字都不自觉的一抖,她这一下抖的纪司寒心也跟着一抖,只有受了太重的心伤,才会在听到千栀名字的时候,有这么大反应。
杜哥本来眼神还是很温和的,现在再看安潼就不怎么友善了:“我一向是个有原则的人,不睡别人老婆,你让我欠了这兄弟一个大人情,生意还怎么谈?”
“我不是了。”安潼依旧沉静,纪司寒自始至终目光都在她身上,
纪司寒心口堵,她还真的是无波无澜,说话都不带变调的,确切的说,连正眼都不给他一个ɹp。
他又能奢望什么呢,她没有立刻走开,就已经算是他的万幸了。
“离了?”杜哥问了一句,其实就是开玩笑问的,没想到安潼特正经的点了点头。
杜哥又大笑起来,觉得这女人有点意思。
“没离,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毁了。”纪司寒不甘心,想朝安潼去,没想到还没等他动,安潼自己先向后退了一步,然后下意识的用双手护住了小腹。
这样一个细节的动作,震断了纪司寒的神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