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会毁了慕锦年的。真正会毁了他的人，是颠倒黑白，只手遮天的——”

程暖夕扬起眼睛，不卑不亢地看着眼前的女人。

苗晚秋一愣，顿时恼羞成怒：“你，你这贱人！你，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！”

说时迟那时快，她扬手就要再落一巴掌，然而程暖夕这一次并没有再给她折辱自己的机会。

虽然没有反抗，但她闪身躲避的本能非常灵活。

这五年来，苗晚秋没少派人进去调教她。从挨打到逃跑的历练，她早已轻车熟路。

“妈！”

听闻楼下一片嘈闹，慕锦年反身下来。

一看这个场景，十有八九猜晓了缘由。

“妈，来也不说一声？”

慕锦年招呼了一句，旋即一眼转向程暖夕：“你怎么还没滚？”

“是你妈拦住我的。”

程暖夕咬咬牙，对慕锦年，她有一万个歉疚。

对苗晚秋，就是那第一万零一个不共戴天。

可是，她终究是慕锦年的母亲。如果当年的真相，真的被慕锦年知道了……

想到这里，程暖夕哪里还敢多待半秒，立刻压着肩膀闪出门去。

苗晚秋狠狠叹出一口气，冲着儿子抱怨不已。

“锦年，你怎么把她给带回来了？你忘了她和她弟弟对小盈做的那些事了？！”

“妈。”慕锦年摆了下手：“我自己有数，别说了。”

他往客厅里环了一眼，提步往楼上去。

“你有数？”苗晚秋不依不饶：“你不让我说，那你倒是争气点啊！这个女人从进了咱家门，有发生过一件好事儿么？那个什么破石头的抛光切割，差点弄瞎你的双眼不说。她爸爸临死之前，又偷走了慕氏银楼获奖的珠宝设计专利图！然后是小盈，活生生被她那个不要脸的弟弟给害死，你又被她开车撞瘸了一条腿！那小盈就算不是我亲生的，也是我多少年带在身边当亲女儿养的。五年了，悬案不明不白的，你又把这个罪魁祸首带回慕家来，传出去还以为我这个养母不尽心力——”

“妈！”

慕锦年烦躁地吼了一声，然后砰一下，狠狠砸上了书房的门。

苗晚秋狠狠咬住牙关。她也知道儿子心里的苦闷，或许才因此而选了一条他自以更好的方式来报复程暖夕。

毕竟，曾经大好的青年才俊天之骄子。如今拖着一条瘸了的腿，换做谁都会性情大变，喜怒无度。

可是，越是这种时候，她越是不能让儿子被那女人钻了空子。

毕竟，当年那件事……是绝对不可以让慕锦年知道的。

这个程暖夕只要存在一天，都是颗定时炸弹啊！为了儿子的前途，她必须得早下决心。

此时的慕锦年坐在书房的落地窗前，脑海中反复出现的，都是程暖夕刚刚在自己身下瑟缩的模样，无助的美态。

她的身体，比五年前更有韵味了。

慕锦年闭了闭眼，深吸一口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