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余清山就有些不悦,余欢这么一起哄,脸上立刻挂上了霜。
桌上其他人察言观色,开始纷纷指责起了屁股还没捂热的夫妻二人。
“就是!今天是咱老爷子过大寿的好日子,一个病秧子坐边上,我看就是诚心招晦气。”
“这哪儿是来拜寿的,分明是给老爷子添堵的。”
“一个上门女婿还敢目无尊长,哪儿来的底气?”
各种难听的话都有,更有甚者,想直接把凌渊赶出大门。
凌渊看了眼余洛雪,后者又气又恼,但面对悠悠众口,几次张嘴却说不出话来。
“我只是昨天才苏醒,还没来得及......”
余欢直接打断了凌渊的解释,撇着嘴:
“妹夫,我一向说话直,你也别在意,就是想提醒妹夫......”
“你这刚出院,应该没找到工作吧,我合计着给你安排一份工作。”
“哎呦余欢啊,知道你财大气粗,还不知道你是慈善家呢,准备给人安排什么工作呢?”
一个亲戚阴阳怪气的说着:“是准备安排到你的公司看大门呢,还是洗厕所?”
“就这活儿凌渊也干不了啊,不小心一头栽倒在你公司,这算怎么回事呢?”
众人听闻,哄堂大笑。
凌渊心中苦涩,这就是人情冰冷的现实。
曾经他是上京凌家的独子,这些人连面见他的资格都没有。
就算是家主余清山,曾经见了他也得毕恭毕敬。
而如今,真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!
余清山脸色阴沉的站起了身,瞪了眼余欢:、
“都是一家人,说话不用这么刻薄!”
“还有你!”余清山转过身冷漠的瞥了眼凌渊:
“最近我余家正在和谢家谈融资合并的大事,事关重大,你没事就不要露面了。”
“洛雪啊,听说谢家二少爷对你不错,你要多利用这层关系,明白吗?”
老爷子话还没说完,下面就有人开始窃窃私语。
这老爷子刚还呵斥人家余欢,说话不要刻薄,自己说的是个什么话。
什么叫多利用这层关系,非要故意当着人洛雪丈夫的面说这种话吗?
还什么一家人,简直就没把人家凌渊当人看。
余洛雪脸色瞬间铁青,怪不得爹妈不愿参加寿宴,实在太丢脸了!
“老爷子,你要死了。”
“什么,你小子在说什么,什么要死了?”
余清山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的盯着凌渊。
“晚辈是说,老爷子你患有致命隐疾,若不及时治疗,不出两日,喜事必变丧事。”
“混账东西!”余清山拍了拍胸脯:
“老朽虽然七十了,身体却好的很,倒是你混账小子......”
“长辈说你几句就记恨在心,故意要在这种场合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混账话?”
“凌渊!”余洛雪也急了,抓住凌渊的胳膊:
“快跪下,给爷爷磕头认错!爷爷......凌渊他刚苏醒没多久,脑子还淤着,您老就不要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