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哪喝酒有关系吗?”颜巧兮问。
“没关系,只是担心你。”贺聪心虚的回。
“你不会是害怕我像那天一样喝醉了,发生不该发生的事对吗?”颜巧兮故意问。
“你说什么呢?我可没这么想。”贺聪义正言辞的回。
“贺聪,那样的事一次就够了。”
“确实一次就够了。”
“贺聪?”
“嗯”
“问你个问题,想好了回答我。”
“好”
“如果爱人生病了,她不够健康,不够能陪你到老,不够陪你去更多、更远的地方,不够能和你一起生儿育女,不够到因为生病需要你不断的去照顾和安慰,不够到让你痛苦。你能承受吗?会离她而去吗?”颜巧兮想听答案。
不论是谁?都可以。
答案不是她爱的人说的也可以。
“为什么问这个?”贺聪诧异。
“我只想听答案,你只要回答就好。”
“颜巧兮?”贺聪心里奇怪得很。这个和他说要形同陌路的女人,大晚上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问个答案。还是假设性问题!
“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全名呢。”
“好像真是”
“回答我”颜巧兮明白每个人不一样对待事物处理的方式也不一样,也许贺聪也给不了她想要的答案。
可她就是执着这份答案,想听他说。
“承受不了,不会离开。”
“为什么不离开?不是承受不了吗?”
“不是爱人吗?”
颜巧兮听着忍不住的抽噎出了声。
“你哭了?”贺聪举着电话一脸茫然。
颜巧兮急忙捂住自己的嘴,微弱的呼吸声从指尖的缝隙里飘入话筒里。
听不见人声,贺聪忙叫一声“颜巧巧?”
“在”
“你刚刚是?”
“被感动的,终于听到不一样的答案了。”贺聪的回答让颜巧兮心里暖暖的。
“难道还有不一样的?”贺聪奇怪这不是人之常情的答案吗?
“有”
“如果有不一样的答案,那只是不够爱罢了。颜巧巧你今晚真奇怪!你不会是还想那个人了吧?”
“不会,只是看了个特别感人的电影,有感而发而已。”
“哦,那就好···”贺聪还想要说些什么。发现乘坐的航班已然快登机结束了,他急忙一路小跑朝登机口去。“颜巧巧,我快赶不上飞机了。”
电话在贺聪赶登机的途中被挂断。
刚觉心中有些暖意的颜巧兮随着电话挂断又是一片凄凉。
她闭上眼,泪又一次从眼角滑落。
她起身,走到了洗手间的镜子前。
她轻轻的解开衣裳,手轻轻游走到手术的位置。
她看着镜中面色惨白、疲惫、有些消瘦的自己,心中憋了很久的气一泄而出哭得不能自已。
“那五百万真不该捐,该留着花的!”颜巧兮一边抽泣着一边自语。
说到那五百万她不自觉又想起那日陈致胜的羞辱,抽抽得更厉害了。
“混蛋!”她轻轻抚着自己手术的伤口咒骂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