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摆好了膳食。

云舒坐下来和司礼一起用午膳，她喜欢安静，用膳时不习惯让那么多人伺候在侧，此时殿内安静异常，只有少女沐浴之后的馨香一阵阵钻入鼻翼，带着让人心神微乱的蛊惑气息。

司礼屡屡失神。

这种气氛让他既喜欢又不安，然而尚未来得及多想，阴魂不散的萧云衡又来云舒面前刷脸：“殿下。”

云舒皱眉，心情瞬间有些不太美好：“你又来做什么？”

是不是没了镣铐的束缚，让他飘得找不着北了？

萧云衡目光定定落在少女的脸上，眼底清晰地浮现惊艳之色，云舒今日这番打扮简直美得惊心动魄，是他以前未曾在意过的精致夺目。

比起黎雪楚楚动人的柔弱美，云舒则完全是光芒四射的惊艳感……

“看够了没有？”云舒语气冷漠，“堂堂萧家嫡子，就是这么没有风度？”

萧云衡急促地低头，像是为自己找了个顺理成章的借口：“殿下真美，让云衡情不自禁地感到悸动。”

云舒嗤笑：“本宫这张脸又不是突然长成这样，你以前眼瞎？”

“以前是我不好。”萧云衡态度诚恳地认错，“还望公主殿下宽容大度一些，莫与云衡一般计较。”

他以前确实没在意过云舒的容貌，不是因为她不美，只是被心里的偏见左右，自动忽略了她的美貌。

况且那时候的云舒美则美矣，但跟现在比起来，气度上判若两人。

萧云衡目光锁在云舒脸上，语气自然而然地带上了谈判的口吻，“殿下提出的条件，云衡昨晚思索了一番，觉得稍有些强人所难，殿下可否——”

“萧云衡，你昨晚跟黎雪睡在一起？”

萧云衡脸色涨红：“云舒。”

“怎么了？”云舒皱眉，“她是你的小妾，你们俩睡一起不是很正常？”

萧云衡抿着唇：“我不会在公主府里跟她乱来，黎雪现在只是服侍我的饮食起居。”

事实上，自从他伤势好转并解了镣铐之后，黎雪晚间确实会流露出伺候他的想法，萧云衡也不是美人在旁坐怀不乱的君子，但他总觉得在公主府没有隐私。

云舒好像随时都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，让他不敢乱来，生怕被抓到了把柄，让云舒以为他花心滥情。

为了给云舒留下好印象，萧云衡可以做到暂时不近女色，晚间就寝时，黎雪都在睡在偏屋。

“不必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给本宫看，你是个什么德行，本宫一清二楚。”云舒语气疏离，对他丝毫不见热络，“以后没事别来打扰本宫。”

萧云衡眉头皱起，直直看着云舒：“你当真容不下黎雪？”

云舒目光微顿，随即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：“萧云衡，别太把自己当回事。”

“黎雪已经失了身，无缘无故我若把她休回去，她这辈子连给人当妾的资格都不再有，你是正妻，世人都说正妻要大度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