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妈......”说到这,许光林的脸色突然暗淡下来。
这一刻,许牧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他面色着急。
“我妈怎么了?她......她难道......”
“她在里面,但是,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。”说到这,许光林又一次泪如雨下。
许牧面色凝重,赶紧转身走进屋子里。
昏暗的光线,潮湿的环境,尘埃散落在空中,还弥漫着一股霉味。
想到自己父母竟然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五年,许牧便是心如刀绞!
他恨不得给自己一万个耳光,如果当初,不是自己意气用事,父母何至沦落至此?!
靠墙的地方,是一张木架床,只有一层单薄的棉被,许牧缓缓上前,望着面色苍白的母亲,一时间竟然不敢相认!
在他的记忆深处,母亲一直都是温柔体贴,雍容华贵,出身于书香门第的她,给人一种岁月从不败美人的柔和。
可此刻,母亲头发里夹杂着多少银丝,眼角的皱纹如六十岁的老妪,常年卧床导致形容枯槁,就像是长期操劳且营养不良......
他走到床前,双腿一屈,跪倒在地。
“妈......我......我回来了,牧儿回来了,你听得见吗?!”
陷入重度昏迷的许母,仿佛真的听见了呼唤,手指轻轻动了动,眉头微微蹙起,可旋即,又气若游丝。
在许牧的眼中,此时的母亲,就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,随时都会熄灭,微弱的生机也在慢慢流逝。
“怎么会这样......怎么会这样!”许牧面色苍白,赶紧握住母亲的手,手指搭在脉搏上,他脸色愈发阴沉。
这是长期的心力交瘁,和整日沉浸在痛苦中,从而导致经络受阻,阴阳失调,再加上诸多小毛病堆积如山......
“还好,还有救!”许牧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,感恩曾经的自己苦修医术!
过去的伤痛,还有弥补的机会。
若非有医术,他将抱憾终身!
“依依,快,找一根蜡烛,烧一壶热水,还有一条毛巾。”
“啊?”秦依依一脸茫然。
“别愣着,快去!我一定要治好我妈!”
听着许牧不容置喙的语气,秦依依不敢迟疑,好在许牧要的东西并不复杂,否则以现在的环境,还真是危险了......
与此同时。
破败的小院外。
一辆黑色的宾利车缓缓停下。
开车的竟然是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年轻女人,眉宇间英气十足,眼神锐利。
她下了车,帮忙拉开后排车门。
一个穿着米色套裙的女人,踩着一双高跟鞋下了车,修长的身段,窈窕的腰肢,外套里是一件白色花边衬衫,胸口的饱满仿佛随时都会将纽扣崩开。
无可挑剔的面孔,高挺的鼻梁,一双清冷的眸子扫视着面前的建筑,柳眉轻蹙。
“就是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