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楚夜虽然有时候做事很没脑子，但是性子里却真心是个很倔的人。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的阿夜，真的是认真的么？

武试其实比文试还要难，还要苦。阿夜他，真的想好了？

江山盯着楚夜，又歪着头想了想，刚准备开口，楚夜突然坐起来反过来直直的看着他。

“江山呐，我们结拜吧！”

“结拜？阿夜你怎么突然……”江山有点懵了，今天的楚夜说话不太一样啊。

“怎么？你不愿意么？”楚夜平静无波的眼睛让江山莫名的有一种压迫感。

“那倒没……”

“那就在这里拜吧！”立马打断江山的话后，楚夜又突然跳起来，连着袖口一起，抓住了江山的手腕，江山觉得很紧，但也没有挣开，便随着楚夜跪了下来。

“黄天在上，我，楚夜，今日在此，自愿与江山结为兄弟，自愿以命互兄弟周全，自愿为了兄弟粉身碎骨，自愿……同江山一起，报效国家，守护我昭祈……江山！”

说完，便重重的磕了三个头，每一个，都像是磕在江山的心上，掷地有声，重到楚夜抬起头时发上还夹着一些草叶。

看到这儿，江山再傻也知道楚夜是认真的。但是江山刚挺直腰板，还没起誓，便被楚夜扯住肩膀拽起来，然后被掰着身子转过来面对着他。

“江山，你不用。”

“这……但是……”不用是什么意思？什么不用？江山觉得十多年来没这么茫然过。

楚夜摇了摇头，然后注视的江山的眼睛，漆黑的眼里，有种江山看不懂的东西，热烈而真挚。

“你只用告诉我，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兄弟？”楚夜的话依旧听不出任何的情绪。

“阿夜……”江山有点慌了，觉得结拜兄弟好像不是这么回事，楚夜到底是怎么想的啊！

“做不做？一个字！”一张严肃脸。

“做……”果然……再怎么严肃，头壳有病这点还是改不了。

“啊啊啊！江山呐！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！”楚夜跳起来使劲抱着江山，狂拍他的背，差点把江山拍吐了。

“……”渐渐的，江山感觉到背上的手没动静了，也不说什么，今天的楚夜他也很奇怪，但是就是不想问为什么，只是，心里似乎觉得，成了兄弟后，有什么不一样了吧。

好像，更温暖了，更踏实了吧。

“江山呐……”声音从肩上传来，感觉热气透过了衣衫，痒痒的。

“嗯？”江山的声音很轻，很轻，好像只要这时吹来一阵风，这声音便会被吹到很远很远的地方，和着那些同样轻的温柔一起。

“呼……”江山感觉楚夜抱自己似乎更紧了，那双手把江山勒的很紧。太紧了，紧的让江山能隐隐感觉到觉得楚夜在发抖。

哪怕楚夜极力在稳住自己。

“行了行了……既然是兄弟，那阿夜，咱们去吃顿东西吧。”江山下意识的觉得自己不喜欢这样的楚夜，轻轻挣扎了一下，抬手拍拍他的背，便很明显的感觉到勒着自己的手臂松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