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抖归抖,但是切记不要怂。此次计划,我打包票,万无一失。毕竟,我前面有十一次的……失败是成功他娘的经验垫底。”
行宫的屋顶上,趴着十来个蒙面黑衣人和一个穿着劲装未曾蒙面的女子。旁人原本自带三分信心,一听这话,那信心顿时如冬夜的火星子,“滋啦”一下灭了个干净。众人眼神无光的瞅着中间口若悬河的女子,她却丝毫没有被群嘲的自觉,还在道:“当然,经过我的不懈努力,已经基本摸清了贺北淮的套路,以及消灭了他一部分随从。根据我的观察,这贺北淮吧,好看归好看,那皮相,那身段,那举手投足的风度,啧啧,简直是没得挑……”
大伙儿:“?”
抹了抹嘴角并意识到这个话题不妥当的某位姑娘:“啊,我是想表达,哪怕他长成了这样,想色诱我,那也是不可能的!我的心志非常坚定,该杀的人就得杀!”
大伙儿:“……”
你把口水擦干净再说?
当真又擦了一遍口水的女子:“话说回来,我琢磨着贺北淮多半是个只能耍嘴皮子和心机的战五渣。但凡你们把殿前那帮侍卫缠住,给我半柱香,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能轻轻松松拧下他的脑壳当球踢,所以,记住,遇事千万不要慌,稳住,我们可以搞死贺北淮。现在还有时间,我再给你们集中洗下脑……不是,讲点之前的经验之谈。”
众人:“……”
女子在叽里呱啦个不停,黑衣人们绝望的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,又焦虑的投向了她边上的男人。
“公子,我们当真要听这羌部女君的?她一看就像来送头的啊。公子您不能因为她是你的相亲对象就盲目的跟她合作!”
“没错公子,您再仔细考虑一下啊!众所周知,自打贺北淮出使东夷逼降,她时月已经明里暗里搞了十一次刺杀,每每都是全军覆没,剩一个人头都算她输啊公子,我们这会儿撤退还来得及!”
“何况公子,她单单今年就相亲了七十八次,您只是她撒网捞住的其中一条鱼而已,为了这样的女人,何苦赔上如此多的性命啊!”
趴在时月边上的男人手里摇着把折扇,黏在时月身上的视线好似要把人吃了,让时月颇为不爽。隔了好一会儿,他才干咳一声,盯着时月笑道:“话不是这么说。我辈生逢乱世,野心贼子如贺北淮,人人得而诛之,就算女君不提合作,我也自当出一份力。况且女君答应我,只要杀了贺北淮,就下嫁于我呢。如今箭在弦上,如何有退缩的理由,女君你说,是吧?”
洗脑洗到一半被打断的时月:“……”
时月嘴角扯了扯,表情复杂的看着这男人,由衷鼓掌道:“傅公子的胸襟果然很令人佩服!”
表情也跟着复杂起来的男人:“女君,在下姓李。姓傅的是上个月和你相亲还莫名横死的那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