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爸：“什么都瞒不过您，不过她进金麟门已经三年了，先前倒是没什么，都是最近出的事。”

丁奶奶皱眉：“你们家的事情啊，一代一代没完没了。”

我爸无奈地说：“没有什么好办法，我回家问了，老一辈的也不知道金麟门到底是什么来历，只是按照要求来做事。”

说了一会儿外面又有人敲门，我爸和丁奶奶寒暄几句就起身要走。

我刚要跟上他的脚步，就被丁奶奶叫住了：“闺女，我单独跟你说几句，咱们这一行其实很危险，有很多人居心叵测，你在外面也要小心。这段时间先养堂，相当于实习期，多跟狐仙沟通沟通，他不让你接的单子千万不要接。不管你以后遇到什么人什么事，都要记住一句话——但行好事莫问前程。”

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
眼看着有两个女人提着水果进屋，我连忙跟丁奶奶道别，出了仙堂子。

司归就在门外，见我来了冷冰冰地扔下一句话：“明天上午十点，广茂大厦见。”

然后就凭空消失了。

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。

我无语地看了眼他刚才所在的位置，转身就跟上了爸妈的脚步。

即使心有不满，第二天我还是去了广茂大厦。

司归就站在入口处的玻璃门前，妖娆的红衣在穿羽绒服的人群中格外扎眼。

我小跑着朝他过去，搓了搓手问道：“你叫我来这里做什么？”

“谈生意。”

司归说得云淡风轻。

我望着商厦周围来来往往的人，几个问题从脑海里冒了出来：和谁谈生意？谈什么生意？怎么谈生意？

正纳闷的时候，突然有个人从后面拍了下我的肩膀：“你好，请问你是钟梨钟小姐吗？”

“你是？”我疑惑地看着面前的陌生男人。

“这是我的名片。”他递过来一张黑白卡片，上面写着远大电力有限公司经理赵子川，然后说，“我们最近碰到了一些灵异事件……”

我摆摆手非常诚实地说：“你找错人了，我不会处理灵异事件。”

“昨天晚上我碰见一个男的，跟我说在广茂大厦等钟梨小姐，你不就是叫钟梨吗？”

这话问的好像没有毛病。

至于他说的那个男人……

我不禁看向了身边的司归，然后摸了摸后脑勺，装腔作势地说：“哦对就是我。”

赵子川做了个邀请的手势：“钟小姐，前面有一家咖啡厅，我们慢慢地聊。”

咖啡厅里客人不多，我们在靠窗的角落相对而坐，要了两杯卡布奇诺。

赵子川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：“事情是最近发生的，我们公司刚搬了个新地方，每天早晨都有人在卫生间里发现带血的脚印，怎么拖都拖不干净。到了晚上还能听见小孩子的哭声，特别凄惨。过了没几天，有个新来的女同事在卫生间里惊叫一声，直挺挺地晕倒了，直接打120送医院去了。醒来以后整个人都处于晕晕乎乎的状态，还经常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