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罪眼睛掉到了地上…
风衣男叹息着把眼睛重新放到刘罪眼眶里,拿起刘罪的手签了字。转身离去…
刘罪在那大喊:卧槽,你别走啊,这特码我怎么办?你倒是把我缝上啊。
声音中充满了无助,掺杂着一丝惊喜。他知道他可能还能留在这个世界,只是只能躺在这里。客人来了咋办?总不能让客人自己烧水泡茶,自己指挥吧?那不完犊子了?
风衣男的声音从风中隐隐传来:我的罪赎完了,你才刚刚开始,等你赎完你的罪,你也可以脱离苦海了。
渐渐的,声音越来越小,仿佛从风中散去一般。
第二日,刘罪缓缓从地上爬起,敲了敲自己的胸膛,空空作响,然后看了看原本的针脚,淡不可察。尝试着伸了伸自己的胳膊,也没有任何异常。
走到门口,把门打开,就在推门的一瞬间,阳光照耀在刘罪的身上,刘罪的手臂掉在了门外…
刘罪倒吸一口凉气:卧槽(๑°3°๑),想要出门去拿自己的手臂,看着阳光照耀下,还在继续扩大的针脚裂缝,刘罪返回厨房用煮肉的钩子把手臂拿了回来。
十分钟后,茶馆重新挂上了歇业的牌子。刘罪坐在茶桌上眼神阴郁的看着自己的手臂。
莫名感觉有点儿喜感。
自己…原来成了阴暗角落里的臭虫了吗?
呵!
转身找到针线,把自己的手臂重新好,正要下针,刘罪惊奇的发现,手臂正在自己缓慢的接续。
当日,茶馆重新开业,只是老板从不出门迎接客人,也只是在客人进入之时,起身倒茶,然后躲在角落里发呆。
是夜,刘罪眼睁睁看着客栈门外的灯笼缓缓改变了颜色。洒落的灯光红的像血。
远远的走来了一个身影,一进门,看到了刘罪,笑了笑:之前的老板呢?
“辞职了,把客栈给我了”刘罪无精打采的回答。
老者呵呵一笑,走了好啊,走了好啊。
“小伙子,来一壶热茶”
刘罪起身:您是喝毛尖还是龙井。
老者哈哈一笑,阳间的茶我如何能喝得,那个黑色罐子里的,你给我泡一壶即可。切记,用后院的井水。
刘罪呆愣当场,转身问老者,您也是…
老者疑惑的问,你不知道?你且出去看看你茶馆的名字是什么?
刘罪苦笑。
“老爷子,您不知道,我出不得门,出了门,您怕是要把我一点一点儿拼回来。”
“你且出去,你且出去”老者只说这句话。
刘罪看着老者,犹豫了一会儿,试探着走出了茶馆大门,抬头看向牌匾。
阴阳驿站!
四个大字仿佛如山一般压了下来。他白天看过明明是北庄茶馆,如何在夜里就成了阴阳茶馆。
刘罪走进茶馆,泡好茶,给老者端上。还未等刘罪组织好语言,老者开口了。
“后生,你白天出不得门,这也是你赎罪的一种,茶馆却也不是做白天的生意。门口这两盏红灯笼亮起,客栈才是真正开始营业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