裕丰是靖王爷的名讳，在世之时，她经常这么叫他，裕丰也从未责怪她僭越。

那‘舞女’似是听不到她的话一般，对着靖王爷胡扯一番，又看向那小白脸，“北疆国君，刚才您那道掌风迅雷疾风，戚蕴道那女鬼已经彻底折服了，以后断不会再对你不敬了，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，放了无辜的人吧。”

噗！

戚蕴道气得想吐血，瞪着那双空洞的鬼眼看着那舞女，“我服他，呸！”

台上的小白脸也开了口，“她无论是人是鬼，都不会折服于我的。”

还挺有自知之明的！

戚蕴道抬眼看他，就见他的眉头微微锁了一下，又倏尔放平，须臾间带出些许的愁苦和......悲痛。

切，又来演！

搞搞清楚好吗，我才是被你杀的那个人，该委屈的是我！

我朝天子裕盛开了口，略有些不耐烦，不过他的不耐烦也很有针对性，那便是他的兄弟靖王爷。

“皇兄，你怎么也相信这些故弄玄虚的事情，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鬼，我看都是这舞女自导自演的，直接拖出去砍了，剩下那几个也拖出去严刑拷打，务必问出是谁指示的他们。”

皇上这话意有所指，说这话的时候，目光紧盯着靖王爷。

裕丰一听这话，脸色倏地一沉，紧绷着嘴唇，怒气隐忍不发。

戚蕴道急了，对着那‘舞女’训斥，“让你胡说，现在好了，把这群女孩全害了，你的破店就等着封死吧。”

“你还好意思说我。”那‘舞女’也急了，“戚蕴道，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，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你进我的店铺！”

一人一鬼正互相埋怨着。

沉默良久小白脸突然开了口，“且慢。”说着，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，踱步走上前，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那舞女，“再给你一次机会，戚蕴道她现在如何？”

戚蕴道冷笑着，臭小子，知道怕就好，她看着眼前那张惊艳的脸，冷声吩咐，“说实话。”

那‘舞女’的目光飞快在二人脸上瞥了一阵，才堪堪点头，小心翼翼地说道：“她现在正盯着你，眼带煞气，面容狠戾，还让我转告你，你在背后伤人是个小人，她迟早要找你报仇......”停了片刻，又补充道：“小......白......脸......”

鸦雀无声的大殿里，顿时响起阵阵倒抽气的声音。

很好！

戚蕴道表示很满意，她就要把自己的恨宣之于口，为了使他相信，她还特意说了他在将军府的昵称。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让他在我朝重臣面前丢脸，顺便提醒他，他之前是怎么做低伏小取悦自己的！

果不其然，小白脸在听到那句话后立刻愣住了，不可置信地看着那舞女，随即又顺着舞女的目光看向她的方向。

戚蕴道直视他的目光，就见那双漆黑的眸子微微晃动了两下，眸光沉到眼底，看样子是有些内疚了，但那也晚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