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柠却十分平静，摸摸小可满是冻疮的脸，“自己能洗干净吗？”

小可用力点头。

姜柠笑了笑，看向拿着衣服的婆子，真诚笑了笑，“多谢！”

婆子点了点头，催促母子两人赶紧洗澡去，一会饭菜就好了。

姜柠、小可分别跟着人进了澡房。

姜柠这边是婆子，小可那边是个小厮。

大户人家到底是不同，下人的澡房都收拾的干干净净，期间婆子还给姜柠提了三次热水。

又说了句小可那边也添了热水。

姜柠轻轻呼出一口气，几个药方能换来暂时的安稳，也算值得。

洗干净后，姜柠觉得浑身都去了一层皮，整个人浑身无力。

婆子扶了她一把，“不是会医术？怎么成这个样子？”

“医者不自医，期间又病了一场！”姜柠弱弱的解释。

婆子便不再问，扶着姜柠去了隔壁间屋子，屋子里有个炭盆，里头炭火烧的很旺。

姜柠靠在椅子上，烘烤着头发，看着小可穿了干净的衣裳过来，腼腆又拘束。

小可头发有些泛黄，还稀少，显然是营养不良。

姜柠想着以后好吃好喝养一养，就能健康起来，倒也不急。

“娘！”小可很局促。

他都不记得，自己有没有穿过新衣裳，反正有记忆来，他就没有穿过这么暖和的新衣裳。

一件薄棉袄，一件短袄，外头还有一件厚实的棉袄子，就是鞋子里都塞了棉花，暖和的冻疮都痒了。

姜柠朝小可伸手，小可立即握住她的手。

姜柠仔细看小可手指甲，指甲缝已经洗干净，就是指甲被啃的坑坑洼洼，一点不平整。

想到他先前的经历，姜柠忍不住又心软了两分。

“娘，你好点吗？头晕不晕？难受不难受？”小可关心问。

“没事！”姜柠温声。

她反正不能晕过去，必须撑着把另外几个药方给了，再用跌打损伤的药方吊着人，为她和小可谋个暂时落脚的地方。

头发烘干，随便在脑后挽了一个妇人发髻，婆子是个好人，还送了姜柠一根木钗子。

姜柠也知道她的名字，喊她一声韩婶。

姜柠和小可的晚饭，还是比较丰盛的，一荤一素、白米饭，对于流浪乞讨的小可来说，简直是美味佳肴，最主要是能吃饱。

姜柠没让小可吃很多，怕他吃撑，到时候消化不良，反倒受罪。

吃饱后，姜柠稍微有了些力气，让韩婶带着她和小可去见乌溪，也就是先前的小厮。

那可是袁家三爷身边最得力的小厮。

姜柠了然。

能吩咐人去针线房拿新衣裳，想来在府中有些地位。

再次见到姜柠，乌溪脸色有些怪异，盯着姜柠看了好一会，才说了句，“你说吧！”

姜柠又说了五个药酒方子。

乌溪一一记下。

心里还回荡着府医夸赞的话，说那药方开的好，若是分量把握恰当，药酒定会赚的盆满钵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