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世安再次愣神。

闭眼开始仔细回想过去之事。

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，忽然想通了一件事情：“你这么一说，我倒是想起一件秘事，德妃当年难产而死，他产下的皇子却忽然消失。”

“当时大家都以为是宫廷内斗，有人暗害了小皇子，现在看来，这应该是当年陛下的布局。”

“怪不得，当年林主簿会被贬到这里，我还以为影卫和东厂的人是在监视他，现在看来，多半是保护当年的小皇子。”看着老伴已经想明白其中的缘由。

华夫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：“算你还不傻，如此巧妙的布局，林主簿实施掉包之计，隐瞒小皇子的身份，可见所图甚大。”

“这么说，老夫的机会来了？”

华世安眼中忽然冒出精光。

他曾经也是一个读书人，有着挽狂澜于既倒，扶大厦之将倾的豪情。

他努力学习医术，想要治病救人，或者救治这个国家。

可是他发现一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。

这才委身东厂，希望自己能完成梦想。

可是却发现，天下处处黑暗，到处肮脏。

甚至因为他的直言，被陷害，最终被迫选择离开京都，做了一个小小的东厂眼线。

可是他心中却一直不甘心。

现在有了希望，哪怕是一个非常小的希望，他都不想错过。

“可以一试，反正你我都老了，没有几年好活了，为何不去拼搏一把。”

华夫人看到丈夫眼中的光，知道丈夫动心了，又劝了一句。

“夫人说的对，不过此事还需要好好探查一番。”

华世安虽然赞同夫人的话。

但是他也明白，林凡的真正身份必须确认才行，不能单凭猜测做事情。

那样会死的毫无价值。

“此事还是我去吧！”

华夫人说完，华世安都惊住了。

愣愣的看着华夫人，最终叹息一声道：“夫人，委屈你了。”

“你这个老东西，不会真的以为我对你没有感情，只是为了执行任务吧！”

华夫人看到华世安如此模样，就知道他内心想的是什么。

所以直接说出来。

这就是三十年的默契。

一对接受任务，做假夫妻，最后动了真情男女之间心灵上的默契。

“我只是觉得委屈夫人了，毕竟我只是个废人。”

华世安终于说出了这么多年，憋在心里的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