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和尚站在子清身后,并未发现玉轻蝉的身影。
他模样稚嫩,约莫十三四岁,个子还没完全长起来。
撑着把油纸伞,面对着身前哭的梨花带雨的美妇人有些手足无措。
“李夫人,请您节哀......”
可是那死了丈夫的妇人哪是这一句劝便能止住的,拿着手绢抽抽搭搭。
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,就是不见停。
小和尚最怕别人哭了,特别是女施主哭,他功力浅薄,只能望向子清求救。
“佛子,奴家求您,一定要查出杀害我家老爷的凶手!奴家,奴家便也能安心了,呜呜......”
“李夫人宽心,贫僧定尽力而为。”
子清合手朝那美妇人阿弥陀佛道。
超度终于结束,围在府前的众人散去。
子清再看向先前那女子藏身的树梢,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了。
他收回视线,面上瞧不出喜悲,转身叮嘱小和尚。
“夜间阴冷,邪气大盛,等那时再去查探凶手。”
说完,二人告辞了李夫人打算入夜后再行动。
玉轻蝉并没有离去,她躲在暗处,直到那佛子离开李府才悄悄潜入。
李夫人仍是跪在雨中,迟迟没有进屋的打算。
忽而一把油纸伞撑在她头上,挡住了细密的雨丝。
“李夫人,外头雨大,何不进屋去?”
“多谢姑娘好意,奴家想在此地送夫君一程。”
玉轻蝉施法将那伞定住,自己则去往灵堂。
那黝黑的棺材里空无一人,缭绕的邪气围在那空棺周围不肯散去。
“夫人既请佛子超度,可为何这棺材是空的?”
玉轻蝉甚是不解,李老爷是被邪祟所伤,若是她能探查一二便可知是何方妖邪。
可那佛子做了一上午的法事,竟然都是对着口空棺?
“今日外头下着雨,奴家怕雨水坏了老爷身体,所以只叫佛子为空棺超度。”
李夫人似是有些悲伤过度,这时才泪眼朦胧的看了玉轻蝉一眼。
当她是游历的修士,便也没有多言。
看来这李夫人,对李老爷执念颇深啊......
玉轻蝉踏出李府,一眼便看见街角有一年轻男子正望向李府的大门内,模样鬼鬼祟祟。
玉轻蝉顺着那人视线,正落在跪坐雨中的李夫人身上。
莫非,这二人相识?
一出狗血的三角恋情节瞬间在她脑中浮现。
再次看向那可疑的男子,玉轻蝉带着满腹疑问离开。
既然已经见过了佛子子清,自己的任务也终于是要开始了。
看来佛子子清是打算处理这李家的事物了,那自己也得从李家下手,跟她的攻略对象套套近乎。
从李家出来早已过了饭点,玉轻蝉觉得腹中饥饿,便就近来到一家面摊里要了碗大排面。
面摊就她一个食客,那经营的夫妻俩收拾着摊子,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。
“李家出了那档子事,李夫人和李老爷又没有子嗣,这家业无人继承,也算是走到头了。”
“李家夫妻关系不好,定是那杨家小子......”
杨家小子?